雖然很不爽,但這最直接。
封桀一向跟著時蕎走,他手中電筒的光掃過荒野,跟時蕎道:“會不會是宋寒山?”
時蕎長吐了一口濁氣:“到時候就知道了。”
兩人回到營地,秦清淮還在夜幕裡站著,身後帳篷裡亮著燈。
秦清淮把兩人從頭到腳的掃了一遍,見兩人沒受傷,提著的心放下,並沒詢問什麼,只是道:“接下來怎麼安排?”
“撤離。”時蕎掃了一圈營地,抿唇道:“不能帶他們。”
傅恆這幾個人現在就像牛皮糖,現在就粘上了她,可她來去迅速,這些人就是累贅,帶著太麻煩。
“交給我吧。”秦清淮道。
他不該把自己困在丘壑裡。
現在他走了出來。
他愛時蕎,只要時蕎開心,那便一切就好。
時蕎去做她的事,封桀會陪著她。
而其他事情,就由他去做。
無法與她並肩,那他就默默站在她身後保護她。
“謝謝…”
沉默了良久,黑夜裡才傳出時蕎一聲輕語。
秦清淮眼底溫柔化成了河:“你我之間從不用說謝。”
他們以前也不會這麼客氣,客氣只會讓他覺得陌生。
眼感覺氣氛有些不對勁起來,封桀桃花眼一眯,拉著時蕎的手,轉身進了帳篷裡。
秦清淮又默默站了會兒,撣去身上清霜,也回了自己帳篷。
倏日一早。
時蕎去見了小老頭邊巴。
邊巴脖子裡纏著圈繃帶,看到時蕎就害怕的縮脖子。
時蕎單腳踩在床邊,刀再次抵上去,目光冷冽:“把地圖交出來,我放你走。”
“什…什麼…地圖…”小老頭結巴:“我不知道…”
“跟他在這廢什麼話,直接剁他一隻手,再不說,就殺了他。”封桀伸手過來抓住時蕎握刀的手,就往小老頭手上摁。
小老頭乾脆脖子一橫:“殺了我我也不知道!”
“別總是這麼暴戾。”時蕎把封桀的手拍掉,他似絕美油墨畫,又似人間富貴花,因為過去的不幸,導致兇殘的性格,時蕎多數時間是心疼縱容他,但脾氣還是得給他改改。
封桀委屈巴巴收回手。
時蕎凝眸對上小老頭的眼睛:“昨天晚上有個男人找我,他說你這裡有罕納爾畫出來的那張地圖,如果你不給拿出來,那等待你的就只有死,”她把手裡的刀扔到小老頭身上:“你自己動手還是我們來?”
“那個男人…是誰…”小老頭問了一句。
時蕎說不出來名字,只描述了下外表。
小老頭瞳孔一縮,最終盯著身上閃著寒光的刀半晌,道:“地圖在我的住處…”
他報了個位置。
時蕎讓娜蓮去取的。
一個小時左右,娜蓮回來,交給時蕎一張圖。
時蕎看了一眼,畫的錯綜複雜,不過現在不是仔細研究的時候,她把地圖收起來,吩咐收營撤退。
傅恆幾人不明所以,想去問時蕎一些什麼,只是還沒靠近,就被封桀給駭了回去。
時蕎也沒敷衍他們:“我要去找罕納爾,帶著你們人多太麻煩,你們可以單獨行動,不然就跟著我師兄一起,在我回來之前一切聽我師兄安排。”
他們沒有選擇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