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人,真的不配讓時蕎去等。
時蕎所等也並非他們。
但他們的到來,卻在時蕎的預料之內。
林紹宇眯著眼:“時小姐應該不介意我們在這搭個營。”
時蕎淡淡掃過這一行人:“我還是原來的態度,如果你們一定要跟著我的話,所有行動必須聽我指揮,不然就滾蛋。”
囂狂又張揚。
姬如雪頭髮挽在腦後,幹練的打扮裡不失動人,她看了眼封桀:“好。”
他們以前畏懼的是封桀。
而現在,畏懼的是時蕎。
至於這畏懼裡幾分真幾分假,不得而知。
時蕎睥睨的掃過他們,轉身回了帳篷裡。
這一行人能夠摸到草塔溝,就說明他們也查到了訊息。
所以到底是誰在透漏這個訊息…
時家嗎?
時蕎笑問封桀:“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你說我們是蟬還是螳螂?”
封桀眼梢一挑:“我們是獵人。”
不管這件事情到底是誰在背後推動風雲,他們隨時都能跳到局外,化身為獵人。
縱使不合,面對司業琛時,傅恆幾人也是笑臉禮貌相對,司業琛對他們的態度是不冷不熱。
而寂野和秦清淮,連多餘視線都沒給他們。
他們來了兩天,時蕎一行人除了吃喝遊玩就是在營地,沒有提過任何罕納爾和寶藏的事,更別說去找,傅恆幾人有些坐不住了。
傅恆先開的口:“時小姐來這裡不是為罕納爾嗎?不知道人有沒有找到。”
“你眼應該不瞎。”時蕎坐在篝火前烤羊肉,身邊擺著張小桌,放著罐裝牛奶。
傅恆:“…時小姐嘴真是利。”
時蕎輕笑:“哪能跟傅少爺的叔叔一家比呢。”
傅恆:“…”
堂弟的死由他一手造成,他二叔因此恨不得殺了他,甚至因為這件事傅家名譽在京城都一落千丈,但迫於威壓沒有人敢議論。
時蕎此時可謂是專戳他痛處。
姬如雪閃了閃眼睛:“時小姐總這樣就沒什麼意思了。”
她現在跟傅恆到底是未婚夫妻,又是一條船上的人,不管哪個方面,她都該站出來幫傅恆說話。
“既然合作,我們也答應聽你命令安排指揮,總該交流整合一下訊息才對,你說呢時小姐?”林紹宇也跟著開口,態度很冷漠。
林家走向覆滅,百分之九十是林紹宇一手造成,可他並沒有半點想要回頭的痕跡,依舊想殺時蕎,只是,他現在殺不了也不能殺。
這三個人現在被綁在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可以大難臨頭各自飛,但現在這個時候,他們必須榮辱與共。
羊肉烤的差不多了,時娜蓮拿了個銀色盤子來放到桌上,時蕎用匕首刮掉那一層焦,把肉切成一片一片:“這個地方沒有叫罕納爾的人。”
傅恆三人一愣:“怎麼可能…”
“告訴他們。”這些訊息並不是什麼大秘密,時蕎衝娜蓮抬了抬下巴。
娜蓮點頭,跟他們說起第一天跟那個婦人的談話。
聽完後,這三個人神色不一。
但不信是共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