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蕎一向喜歡把事情攤開來分析,把所有疑點都列出來,確保所有計劃都會百無一漏,可有時候計劃趕不上變化,但就算這樣,她還是喜歡未雨綢繆,因為她每一步都走在刀尖上,走錯就會掉進萬丈深淵百劫不復。
而在於這批寶藏上,時蕎所要想的更多。
封桀腦子一閃,立馬就明白了時蕎的意思:“你是懷疑這訊息是有人故意放出來的?而烏陀古國也是編造的?”
時蕎若有所思:“編造個古國並不容易,或者是烏陀古國的遺民自己故意走進大眾視線裡…”
封桀蹙眉,他先前聽時裕說,並沒聯想到這一層,時蕎想的顯然比他要更多。
而這個可能也不是不存在。
看她滿目愁雲的樣子,封桀抬指撫平她眉心:“想那麼多腦子不累嗎,不管真假派人去查查就知道了。”
時蕎抿唇:“這件事不能高調,我要親自去。”
這件事情的真相無論是什麼,她都要親手去撥開這層迷霧,去看清迷霧之下的景象。
老爺子給時蕎的任務本來就是用來調開她,而且這件事也不是短時間就能完成的,她去忙自己的事也沒什麼,而且這件事老爺子允諾她時間讓她去處理的。
兩年了,該收尾了。
傍晚的時候,顧南松來了電話,問她官司的事情。
“等我回來。”這次她必須要找到那個地方,然後拿著確鑿的證據,為穆家洗清冤屈。
“小蕎你也太沒良心了,”顧南松說了幾句正事後,他手機就被玉檸給拿過去了,玉檸話語裡滿是哀怨:“我生孩子你不來看我,滿月酒你也不來。”
時蕎笑:“我不是送禮了嗎?”
“我缺的是那些冷冰冰的禮物嗎?”說起這個,玉檸就更來氣:“你前幾個月去大漠,去南非,去深海,去北三角,你都不來看我,你不知道為了生孩子,我差點都疼死了,平時也就算了,現在這麼大個事你都不來看看我…”
“小蕎…”氣著氣著她還委屈起來:“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開的擴音。
封桀:“…”這是他的臺詞。
時蕎看著他開始磨牙,笑著對玉檸道:“我愛過你嗎?”
封桀舒服了。
玉檸:“…?!”
“小蕎,你不愛我,你竟然不愛我,你還說沒愛過我,你不知道我生孩子的時候一直在想你,我跟你…”
“行了!”
封桀和時蕎這邊還沒怎樣,電話那邊的顧南松就已經受不了了,把電話從玉檸手裡搶走,冷著聲跟時蕎道:“這是我老婆!”
時蕎:“…我知道…”
顧南松:“有時候我都懷疑你是不是給她下了什麼迷魂藥。”
時蕎:“…你老婆肯定很想給我下迷魂藥!”
封桀:“阿窈就算下,那也是給我下。”
顧南松:“…”
讓玉檸冷靜,顧南松拿著手機走出了屋子,在玉檸聽不到的地方,才沉著聲音跟時蕎說:“玉檸生孩子前兩個月得了產前抑鬱,她一直想見你,但你沒空,生產大出血,丟了半條命,幸好的是母子平安,那會兒我想叫你來,但你的聯絡方式都不通,她想你可能在忙很重要的事,就不讓我告訴你,怕讓你分心。”
玉檸對時蕎是真的愛。
無論從哪個意義上來說,玉檸是真的很喜歡很喜歡時蕎。
“我也知道你的事情很重要,但是時蕎,玉檸真的很喜歡你,一直把你當做親妹妹來看待,在產房裡的時候一直哭著喊你的名字,”陪在玉檸身邊的是顧南松這個老公,可玉檸真的一直在喊時蕎的名字:“當初你請我打官司這件事,如果不是玉檸開口,我不會留下懷孕的她拋到異國。我也知道你什麼都不在乎…”
顧南松抿唇:“希望你找時間來看看她,也不枉她對你的這一場情。”
玉檸對時蕎的在乎程度,顧南松有時候都很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