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蕎視線淡淡掃過對面坐的兩個人：“你們找我不會就為說這個吧？”
“我們想跟你合作。”傅煥終於說明來意。
“合作？找寶藏？”時蕎覺得好笑。
“是。”林正點頭：“你恨我們，但當年的真相我們也不清楚，既然你如今舊賬重提，不為穆家清洗冤屈不罷休的樣子，我們也想搞個明白。”
“所以，你們當年就在不明情況下給穆家定了死罪，那可是滅門！九十年代裡竟然還能發生滅門案，讓人聽見都以為是故事，你們現在跟我說，你們連真相都不清楚？”時蕎在笑，可那笑裡卻裹著無盡冰碴子，整個包廂溫度都下降了幾度：“你們自己聽著自己這話，就不覺得好笑嗎？”
“阿窈…”封桀握住她的手，邪戾的目光落在對面兩人身上，音色狠厲：“你們真想斷了根，我就成全你們！”
林正和傅煥沉默。
沉默了約半分鐘，傅煥在雙重氣勢壓迫里長吐了濁氣，加快了手裡轉動念珠的速度：“當年負責查這件事的是封振榮還有上邊安全域性，說穆天盛執意解散商會的真相是：他發現了那批鉅額寶藏，要帶著那坐寶藏投以他國。”
時蕎被氣笑了：“所以你們就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假造了證據？殺了穆家滿門，若不是命大，你們連還在搖籃裡的我都不會放過，你們現在在這裡說這些，幹什麼？反省過去查明真相，以為自己殺錯了人？”
“不全是假造。”
早就料到時蕎情緒會激動，可能會動怒，林正和傅煥還是決定來找她談，是帶了份資料。
此時林正從隨身提的黑色公文包裡拿出了一個檔案袋，遞給時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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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桀伸手接的。
給時蕎倒了杯水，輕輕拍了拍她的手，封桀才去解檔案袋上的線扣，看裡邊資料。
是穆家人口檔案。
國籍那裡顯示的不是z國，是r國。
封桀‘啪’的一聲把資料摔在桌上，冷冽更濃：“你們以為拿份假資料就能把我們給糊弄住嗎？”
林正搖頭：“這不是假的，是最高層儲藏的機密檔案。”
傅煥也道：“既然我們來找時小姐合作，那就帶了最大誠意，這個節骨眼上再弄份假的糊弄你們，沒有好處。”
時蕎拿過資料翻了翻，剛才過激的情緒冷靜下來，盯著檔案上的國籍看了半天：“來自r國的應該是我的奶奶，也就是我父親的母親，而非是我父親，穆家的根在z國，只是我爺爺娶了個異國女人，所以你們就把國籍都強加給他改了？”
這更像是個笑話。
“沒那麼簡單。”傅煥道：“當時那段時間裡，你父親發現那批寶藏後去過r國，後來執意解散商會的時間段裡也經常跟r國的人來往。”
這是更機密的事情。
是時蕎沒拼湊出來的線索故事。
但這兩人說的話是真是假，時蕎不能確定。
時蕎眸光清冷：“你們憑什麼認為我會跟你們合作？”
“我們想徹查真相，這樣就算到時候全部倒在你手裡，斷了根，閉眼也能瞑目，能有臉下去見你父親。”傅煥轉著念珠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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