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方風景的確不錯。
之後幾天,薛澤還真帶著趙蘊逛了起來。
薛澤坐的住,趙蘊不太坐的住。
趙蘊看什麼都靜不下心來:“我被騙走的時候經紀人不知道,她現在肯定要瘋了。”
在這個地方,手機有訊號,卻什麼訊息都發不出去。
薛澤遞給她一杯椰汁:“回頭我去找蕎姐,讓她幫你傳個訊息。”
他們不行,但時蕎行。
薛澤沒半點壓力,帶著趙蘊在這個地方遊玩起來。
野人就在房間裡不出門。
至於燕子飛,看著薛澤和趙蘊這小兩口悠哉悠哉的模樣,不由好奇:“你們對時蕎就這麼信任?”
薛澤聞言,就只說了一句:“時蕎這兩個字就是承諾。”
燕子飛定睛看了他一會兒。
他之前在榕宮住那幾天,雖然沒跟其他人有過多接觸,可其他人的對時蕎的態度他卻是完全看在眼裡。
以前他被時蕎抓住,他總以為時蕎這小姑娘,年紀輕輕卻如此厲害,說不定是哪個隱世古武家族的傳人,但當知道她是野生野長出來的,心中也生了敬佩。
但他還是格外好奇,時蕎到底有什麼魔力,能讓這些人為她送死,甚至如此盲目的信任。
薛澤也沒多說。
燕子飛掃了一圈四周:“姓封那位爺呢?”
薛澤橫瞥了他一眼:“去找秦清淮了。”
老爺子設局把時蕎找回來,不是讓她帶個男人回來在這卿卿我我的,時蕎去做正事了,沒帶封桀。封桀對這座島很好奇,但有人看守之下他也沒多少權力在山莊亂轉,更何況他身份還有點特殊,更是容易被人針對。
封桀不能跟著時蕎,又擔憂時蕎,就乾脆去找了秦清淮,縱使兩人互看不順眼,封桀還是要去,他就是去給秦清淮找不痛快的。
而時蕎在昨天那座山上。
七月已經進入署夏,可莫安島地理位置在大海上,季節氣候春夏秋冬都有,卻說不上熱帶還是寒帶,只能說因四周環海,吹來的風和空氣裡總是裹著溼氣。
常年住在島上的人或許早習慣,但從島外來的人,就會很容易能夠察覺到。
時蕎討厭這種溼氣。
老爺子還是前幾日那身打扮,拿著普通的魚竿,像個蓑翁,看起來就是普通老人,沒什麼特別的:“你把他帶回來,是想讓我過目,想讓我認可他?”
時蕎聞著空氣裡的潮溼,壓下心底那一絲煩躁,淡笑道:“他這人比較纏人,我不帶他,他就會偷跟著我來,我怕到時候他會被你當成哪的臥底,殺了沉海,那不如我光明正大帶著他來,明槍總比暗箭好躲。”
老爺子抬頭,呵呵笑著:“你就不擔心我殺了他?”
“殺了他,你拿什麼制衡我。”時蕎風輕雲淡。
“咱們爺倆也是師徒,說起來我比疼你師兄更疼你,我這好不容易把你叫回來看我一次,不用這麼冷漠吧?”
“你要的是個聽話的好徒弟,卻也不是事事順從的傀儡。”
“你啊!”老爺子釣魚釣累了,起身把魚竿遞給她,無奈的笑:“你師兄要有你這麼聰明,現在也不會被我關了緊閉。”
時蕎接過魚竿,反手扔給不遠處候著的一個傭人,跟著老爺子沿著這後山的青石小路散步:“師兄是為了我,師父就不要再責怪他了。”
她這不是求請,而是覺得老爺子沒必要。
“你回來那天,去看他之後,他來找我,說要跟你成親,就現在。”老爺子揹著手走的緩慢,滿目慈祥:“你告訴師父,你對這事到底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