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道夫目光陰沉:“你們從頭到尾都在耍我!”
“耍你怎麼了?”封桀倚在時蕎坐的椅子椅柄上,手指繞著時蕎的一縷頭髮把玩,漫不經心的:“你要是現在不說,我還能殺了你。”
“你們不敢殺我!”藍道夫不屑嗤笑:“你們要是能,早就把我擊斃了。你們之所以沒殺我,一是不確定我背後是不是魏家,二是你們也想找出z,我只不過是幫你們而已。”
“你太高看自己了。”
“是嗎?”藍道夫笑的不屑:“今天第二個z也是假的吧。”
時蕎把茶杯遞給封桀,慢條斯理的撣了撣褶皺的衣襬,緩緩抬眸:“我就是z。”
“你?”藍道夫怔住。
時蕎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甚至可能不像二十歲,精緻水靈,可以用傾城國色來相述,氣場很大,但看起來纖弱單薄。
藍道夫倏然笑了起來:“你們覺得我是個傻子嗎?”
“要不過兩招?”時蕎挑眉。
藍道夫扯了扯腕間繃帶,冷笑:“趁人之危。”
時蕎笑的淡然:“信不信是你的事,說不說目的也是你的事,但現在,你已經沒了任何利用價值。”
當初之所以留著藍道夫在北三角挑釁,就是因為他們都想找z,這些人裡包括封桀和宋寒山。
最後z的確出來了。
z是時蕎。
一切都通了。
封桀不想讓時蕎以z的身份出去招搖,也不想讓她再用這個身份去冒什麼險,所以並不打算公開。
現在藍道夫信不信已經無所謂了,藍道夫留著也沒什麼用了。
“你還有三天時間。”
落下一句話,時蕎跟封桀一起離開了最裡邊。
過了一個轉角時,他們碰上了月桐和宿池。
“我要殺了他!”月桐手裡握著一把刀,咬牙切齒的滿目恨意。
宿池拉著她:“你別衝動。”
“我沒有!”月桐踹開他,刀指地牢裡的人:“他就是豬狗不如的畜生,殺了他是為民除害…”
“就算殺也不是你來動刀!”宿池皺著眉,用力把她束縛著,把刀從她手裡搶出來,呵斥:“他是你生父,你的手上可以沾血,但你不能背上弒父的罪名。”
月桐眼底全是狠意:“那你幫我殺了他!”
宿池壓著她的肩膀,沒有任何猶豫的說了一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