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蕎淡淡瞥過他們:“你們就那麼想上去捱打?”
自然不想。
但寂野是看在封桀那三個億的份上,而且他知道自己不會輸。
至於顧平安,他想讓時蕎看到自己的努力和強大,順帶的挑釁封桀。對於封桀他只是聽說,他覺得這世界上沒有人能夠配的老大,封桀也不行。所以封桀縱使惡名在外,又是閻盟盟主,他也絲毫不懼,畢竟飄渺會和閻盟從來都是水火不容,而他不敬閻盟,也不會因為時蕎而愛屋及烏的容納封桀。
他不會!絕對不會!
縱使他受過很多訓練,也懂喜怒不形於色,可對於時蕎在時蕎麵前,他的心思就算藏的再深,也都還是控制不住的會彰顯在臉上。
時蕎感受的出來,全部心思都放在時蕎身上,抵禦情敵的封桀更是能清楚的察覺到顧平安對他的敵意,但封桀根本沒把顧平安放在眼裡。
“閻盟地盤上的事就不勞煩飄渺會的各位操心了。”一直候在旁邊的潘木突然開口,目光冷冽。
封桀看了他一眼也沒責怪,擠到時蕎身邊往下眺望了一眼,問:“你覺得那個z會出來嗎?”
他好像就是單純的發問,想聽聽時蕎的想法和意見。
時蕎歪頭看他,在他臉上什麼都看不出來,對上那雙桃花眼,她不動聲色的笑了笑:“如果要出來,z應該早就出來了。”
旁邊站著看熱鬧的月桐聽著兩人的談話,眼睛微閃,扯了扯身邊宿池的胳膊,用僅兩人能聽見的聲音道:“你說這個藍道夫會不會就是封桀整出來的?”
宿池摸了摸鼻子,小聲道:“桀爺並不知道z是誰,他整這一出也沒什麼用。以我前幾年對他的瞭解,他一向是有仇當場報,心情不好當場發飆,不會搞這種陰謀詭計的。”
“宿小五,”月桐踮腳眯眼懟上宿池的臉,那危險的審視目光讓宿池莫名心虛,就在宿池後退想要閃躲時,月桐突然就收了視線。
“宿小五,你知道嗎,”她單手撐著下巴趴在欄杆上,眺望著下邊攢動的無數人影,另一隻手指了指戰鬥臺上空:“以前這裡有個頂,上邊掛著個鐵籠子,裡邊關的是活人,有男有女,年紀全都不超過十五歲,最小的甚至只有五六歲,他們全都是被父母賣掉或者輸掉的,他們被囚禁在裡邊當做拳場上的戰利品,遇到好人的話從此就脫離泥沼…”
可這個地方哪裡有幾個好人?
這些人都是利益燻心,惡貫滿盈,根本不會有什麼同情心。
“十個裡邊九個都會從這個泥沼裡陷入更深的地獄,只有一個可能會遇到好人,踏進平凡普通又美好的人間。”
“我曾經也是其中一個。”
“那時候這裡也跟現在一樣熱鬧,人山人海,被關在裡邊的我哭喊著讓他們救我,可是沒有一個人對我伸出援手,他們的眼裡甚至連同情憐憫都沒有,全部是色…”
“他們押注,因為贏了的一方就可以跟勝者共享這個勝利品,他們全在興奮和激動。他們那不是生理慾望,他們是變態是尋找刺激…”
“從未有人想過這些孩子是無辜,是可憐的,他們只知道這籠子裡的是勝利品,只要贏了,就可以任由他們所作所為…”
“可跟其他人相比,我又是幸運的,最幸運的那一個。”
北三角關於z的那個傳說裡,被關在牢籠裡的那個小姑娘,就是她。
年僅十四歲的時蕎,拼死一博的跟拳王對戰,把她給救了下來。
“你願意跟我走嗎?”
當時的時蕎渾身是血,向牢籠裡的她伸出手的時候,一雙杏眸明亮的像是天上星星。
當時的月桐早就哭破了嗓子,機械的把自己的手遞了過去。
那隻手滿滿是血,卻把她拉出了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