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唐玉棕從下邊打上來的電話,說秦清淮來了的時候,時蕎愣了下,乘著電梯來到三樓。
秦清淮端坐在沙發上,眼鏡鏈在白熾燈下折射出細碎的銀光,俊雅的像副水墨畫。
“師兄。”時蕎喊了一聲,沒問他為什麼來這。
秦清淮應了一聲,淡淡道:“我正好路過這裡,就來看看你。”
唐玉棕毫不客氣的插刀:“秦醫生真是會路過。”
英倫離這十萬八千里,白晝更是不一樣,只要不是傻子,都不會聽信這句正好路過。
但不是傻子,卻有人裝傻子。
時蕎睫羽微遮,在旁邊坐下:“既然師兄路過了,不如去研究所看一下吧。”
秦清淮說:“好。”
門被推開,封桀從外邊進來,一件黑色絲質襯衫穿的鬆鬆垮垮,懶散裡帶著幾分妖媚,他總是像朵罌慄,還是朵認主的罌慄,除了時蕎以外的人誰碰誰死。
他隔空對上秦清淮的目光,淡淡點了下頭,就在時蕎身邊坐下了,倚在時蕎身邊說傷口好癢。
秦清淮如若無睹,甚至還問了一句他傷勢如何。
總得來說,三個帥男靚女坐在這裡,俊美的猶如水墨畫卷,客客氣氣,客廳氣氛好的不得了。
唐玉棕:“…??”
說好的熱鬧呢?說好的兩虎相爭呢?他記得秦清淮挺狠挺強的啊,怎麼就把自己心尖上的姑娘拱手讓人,還能跟自己情敵談笑風生了呢?
唐玉棕不得其解的舔著牙。
他想看秦清淮和封桀打架,可這兩個人怎麼就不打呢?
還不等唐玉棕琢磨出個所以然,時蕎和封桀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攜手出去了,秦清淮獨自坐在那搖晃著紅酒杯,不知道在想什麼。
“師兄他…”電梯裡,時蕎開口想說什麼,但話還沒說完,就被封桀單手攬進了懷裡。
封桀下巴抵在她頭頂軟發裡,悶聲道:“阿窈,我知道你跟他沒什麼,我只是有些嫉妒他陪著你看著你長大,他明明那麼愛你,卻甘願放手…”
他捫心自問,自己做不到秦清淮那麼大義,他的人生意義就是阿窈,可卻缺席了她那麼多年,如今他重新佔據時蕎的世界,可他知道習慣和愛是多麼可怕,所以就算秦清淮裝的再怎麼大義,他也始終不安。
他怕阿窈再一次離開她。
他接受不了那個現實。
男人太過於不安和患失患得了,時蕎從他懷裡出來,好笑的道:“我人都在你懷裡,你提什麼秦清淮?”
封桀:“…”
他頓時委屈起來:“明明是你先跟我提的…”
時蕎:“…”行吧,的確是她,但她只是想跟封桀解釋一下,沒想到這人竟然就說出這種話來。
“師兄…”她想解釋些什麼,可卻又不知道怎麼說,可秦清淮在她心裡跟別人也始終是不一樣的,但這個不一樣裡不夾雜男女之間的那種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