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蕎看了眼封桀吊著的胳膊。
“阿窈…”封桀用沒受傷的手揪著她衣袖,輕搖了搖,討好的撒嬌:“你不要生氣,真的不疼的!”
那麼深的口子,不疼個屁。
就算唐玉棕的隨身醫生再厲害,在這環境險惡的大沙漠裡,醫療裝置也沒帶多麼齊全。
反正宿池找到了,宿池的情況也得送出去醫院急救,時蕎舔了舔唇,吩咐山子:“去安排,準備撤離。”
山子一愣:“可不是說…”
東西還是要找,但現在的情況不容樂觀,只能推後,時蕎道:“之後再說。”
“阿窈~”
“別來這一套!”
這邊封桀又軟軟的喊,時蕎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封桀抿著唇笑,桃花眼一直彎著,阿窈在擔心他。
他那一副眼尾帶媚的模樣,讓時蕎渾身起雞皮疙瘩,她轉身朝邊角的帳篷去:“走吧,去看看。”
傷看起來的確挺嚴重,放在普通人身上可能早就死去活來了,但在封桀身上在時蕎身上真的都只能算是輕傷。
但現在的時蕎好像忘了封桀以前也是生死不懼的,這種傷對他來說真的沒什麼大事情。封桀也怕她擔心,努力的維持一副沒事模樣。
看著兩個都算是從地獄爬出來的人,為了這一點兒小傷生氣心疼,唐玉棕淬了一聲:“狗男女。”
旁邊的七駁和六刀:“…”
七駁:“…爺,人家是真心相愛,你不能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
唐玉棕一腳踹上去:“滾。”
六刀:“…公子,而且你連月桐都打不過…”
唐玉棕:“…”反身又是一腳:“你也滾。”
時蕎這朵豔麗的花,他早就不敢打主意了。只是被封桀這個人摘走,他總是心裡憋著口氣。
可人家相愛,也輪不到他反對。
邊角營帳裡有四個人,被繩子背靠背的捆在一起,嘴上貼著黑膠帶,看到時蕎和封桀進來,幾個看起來凶神惡煞的粗獷男人立馬變了臉色。
無人機一直在他們頭頂盤旋,他們還敢來擾亂,是以為他們營地沒人了,或者幾個病號就敢亂打主意了?
時蕎舌尖頂了頂腮幫子,單手掐腰的站在門口俯視著他們,笑道:“你們是覺得自己真有那本事能燈下黑?”
“哼!”嘴巴被膠帶貼著說不出話,那男人就氣管裡橫了一聲。
他們要先撤離,沒空跟這些人鬥。
這會兒是凌晨三點半,氣溫很低,月亮霧濛濛的,星星散落點綴。時蕎往外看了一眼,喊來了山子:“附近挖個坑把他們埋了,只露個頭,生死由命。”
山子看了這些人一眼,帶著人去辦了。
唐玉棕聽到要撤離後,來問時蕎:“你們回h國還是去哪?”
國內這會兒怕是正亂,既然出來一趟…時蕎看了眼封桀的傷,問他:“去f州轉一圈?”
“好。”其實只要她在,封桀去哪都一樣,但f州,時蕎之前在這邊好像有過過去,封桀也想去看看。
商定後,時蕎去看了宿池,醫生還在給他進行搶救,她抿唇問了句:“怎麼樣了?”
醫生道:“生命氣息薄弱,完全是靠意志力活下來的,身上有好多被劃出來的傷口,像是用刀劃的,有點兒失血過多,他嘴裡也全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