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免費苦力,不用白不用。
時蕎也是這個想法。
兩人一拍即合。
這種情況下,除非勞累過度,不然他們誰也無心休息。現在只是因為這幾個突然到來的旅人,而暫止了繼續挖沙的工程。
時蕎跟封桀切切私語完畢,共同走進那豪華帳篷,只是剛到門口,眼前就寒光一閃,封桀把時蕎往後推開一腳踹出,閃電般的速度就把對方給制服,一把砍刀直直落在沙地裡。
是守門的六刀。
時蕎示意封桀放了他:“我們找唐玉棕有事。”
六刀自然不再阻攔。
唐玉棕是真的奢華,整個帳篷裡都充斥著貴的金錢味道,鋪著最上等的鬆軟的天蠶絨的大床,簡直比豌豆公主還豌豆公主,單看這帳篷裡的擺設,誰他媽能想到這是在無人區的大沙漠裡?
六刀不敢阻攔時蕎和封桀,只捂著自己差點被封桀折了的手腕,站在門口為自己的主子默哀。
這位公子哥兒似乎對屬下很信任,這種地方也能睡的香甜,時蕎伸手拍了拍他的臉:“醒醒。”
唐玉棕一個激靈被嚇醒,看到床邊突然出現的兩人,猛地坐起身來,抱著杯子往後縮,一副受了驚的兔子模樣:“你們要幹嘛?”
時蕎扯了扯嘴角:“起來幹活!”
半個小時後,唐玉棕穿戴整齊出來,月桐也在,緊身衣高馬尾,整個人又颯又美,根本不給唐玉棕問的機會,直接拉著人上了沙地越野車,腳下一踩油門衝進夜空下的大漠裡。
“時老闆…”被落下的六刀視線轉到時蕎身上,他認識時蕎的,他們喊時蕎都喊老闆:“您這是…”
“讓你們那位爺幫點兒忙。”時蕎解釋:“你不放心,可以跟去。”
六刀並不是怕時蕎害自家公子,只是,他糾結的道:“明天那批東西需要公子親自簽收…”
時蕎微頓,罵了聲麻煩:“你去把他換回來。”
六刀連忙開著另外一輛車追上去。
動靜並不小,但這不小的動靜卻沒驚動那幾個路過借宿的人。
目送六刀他們消失在黑夜裡,感受著沙漠夜間的低溫,時蕎往邊角那兩個新搭起的帳篷看了一眼,那邊沒有任何動靜,安靜的像裡邊人睡的很熟一樣。
野人還在沙丘上坐著看月亮。
封桀塞了塊肉乾在嘴裡,湊到時蕎身邊低聲道:“畢寥那邊有訊息說,宋寒山昨天下午出了境。”
自宋寒山前不久從安陵回洛京後,那邊便掀起了一場大風浪,緣由是,宋寒山手裡握著宋老爺子臨死前寫的遺囑,還有各種宋家產業的合同,包括通寶齋在內,那些合同蓋的是宋家家主印章,宋寒玉不承認也無法,只能眼睜睜看著宋寒山把宋家所有產業全都變賣。
宋家都吵著說那遺囑是宋寒山逼著宋老爺子寫下的,但白紙黑字印章,是具有法律效應的,宋寒玉等人再鬧也阻止不了宋寒山這一招釜底抽薪,整個宋家現在出了已經被逐出的宋寒山,全部被立為負債的執行人,可謂是從山巔掉入泥潭,用一兩句話說不清那悽慘。
時蕎若有所思:“看來他們把目光都放在這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