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態並不算急。
看著感情升溫的薛迢迢和駱方舟兩個人,時蕎乾脆給他放了幾天假,讓他們在這玩幾天,而她自己跟封桀一起回了京城。
回到京城的第二天,姬芙雪就找上門來了。這個曾經不可一世,高傲如白天鵝一樣的女人,此時在時蕎麵前,依舊傲氣凌然:“我母親要見你。”
姬家,這個女人當家的家族,在男人堆和商場裡遊刃有餘,靠的不只是手段…但手段也不怎麼簡單就是了。
之前,時蕎沒怎麼深入跟姬家打交道,跟姬芙雪也就見沒兩面,其他的就是收集來的訊息裡的,姬芙雪要和傅恆定親的事情,但後續裡因時蕎的出現讓華瑞商會出現裂痕,兩家談論的聯姻就無人再談不了了知。
現在她這一副命令語氣。
時蕎站在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略帶玩味:“她要見我,我就要去嗎?”
姬芙雪沒什麼耐心跟時蕎在這磨,可是旁邊像尊煞神一樣的封桀坐在那,眼神斜睨見,讓周圍空間都變得仄人,讓她也不敢表現出來,何況現在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姬芙雪只得忍讓:“關於印章一事,我母親想跟你談談,不管什麼代價,只要姬家出得起。”
姬家手裡握的是礦場,按理說姬家該是最有錢那一個,可姬家卻怎麼都壓不過其他家族,又因是女子掌權,永遠的都排在六大家族尾末,這也是姬家一直不甘心的。
但姬芙雪說這話,就代表著她還是有底氣的。
可惜,時蕎想要的她給不了。
“想見我很容易啊,”時蕎目明笑淺:“四月初九,我們在法庭見。”
這是關於這件事第三次開庭。
內閣的競選已經白熱化,司業琛這邊跟時蕎又透過訊息,大意是有人等不及了,所以施壓,可身為被告的華瑞商會六大家族沒有一個人上庭,最後變得只能頻繁開庭,但有沒有人去就不知道了。
時蕎無所謂,但姬芙雪不一樣,她聽著時蕎這顯而易見拒絕的話,手不由微微捏緊,目光陰沉:“時蕎,你知道我什麼意思。”
“你什麼意思跟我有關係嗎?”時蕎漫不經心的道:“反正我的意思就在這,想要見我,容易,法庭見。”
姬芙雪挫反而歸。
他們現在在外邊,礙眼的人終於走了,封桀拉著時蕎起來:“我們去吃飯吧。”
他整天就拉著時蕎吃喝玩樂,時蕎覺得自己現在都把日子荒廢了,可偏生她又有些貪戀這荒廢的日子。
兩天後,姬芙雪又找上時蕎,不過沒見到面,而是由郵件資訊聯絡的。時蕎沒助理,身邊人也都離開了,他們也進不去榕宮,找到時蕎電話號碼打進來也不會有人接,就只能透過郵件資訊。
可時蕎看了一眼,就直接拖入了垃圾箱。
雖然黑子這些人也都透過特殊方法跟她聯絡,但也沒人走郵箱這種能夠被人輕易擷取資料的途徑。
四月初,榕宮別墅區裡已經全然變成綠色,花圃草坪裡的各色小花爭豔開放,柳條和榕樹條垂在水面,湖裡有幾隻黑天鵝在遊,水下有帶著花紋的錦鯉遊過。
這黑天鵝,是封桀前兩天弄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