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桐對他們這感情不感興趣,只是覺得無聊,成年人的愛情太複雜了,還是吃喝玩樂好。
她抱著滑板上樓去找時蕎:“姐姐,宿小五啥時候回來啊?”
時蕎掀了掀眼皮子:“你不會自己去問嗎?”
月桐嘴頓時癟了起來,宿小五那個王八蛋不接她電話,她用手撥著滑板的輪子,讓它嘩嘩作響:“那我可以去找他嗎?”她也想出去玩。
時蕎毫不猶豫:“不可以。”
最起碼,現在不行。
月桐蔫拉吧唧的坐在她身邊,抱著她胳膊有氣無力的道:“可是這裡很無聊啊。”
她是個閒不住靜不下來的性子。
時蕎把胳膊從她懷裡抽出來,點了點她的額頭:“等這邊的事結束了,我們去北三角。”
北三角這個地方,月桐很久沒回去了,那裡有著她所有噩夢般的過去,此時聽到要回去,不由微頓:“可以不去嗎?”
時蕎目光深邃的看著她:“越害怕什麼,就越要去面對什麼。”
“我知道。”月桐疊起雙臂墊著下巴趴在桌子上,有幾分傷感:“我有時候會做噩夢,夢到那些事情…”
“行了。”時蕎揉了揉她那七彩斑斕的頭髮,難得溫聲的安慰她:“不管怎麼樣,你還有宿池不是嗎?”
“別提宿小五那個王八蛋。”月桐嫌棄的不行:“我給他打電話他竟然都不接,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時蕎有些好笑:“他在大漠裡,等回頭我讓他帶你去玩。”
月桐也就低落了這一會兒,又拿著她的滑板甩著馬尾出了門,去了星然娛樂那邊玩,她覺得這些明星演員什麼的太有意思了。
“是挺有意思的。”薛澤知道她這想法的時候,就跑去找時蕎吐槽:“你是缺她吃穿住行了,還是她真缺錢缺的不行了?她在星然娛樂那邊頂著我的身份混跡,找那些演員明星偶像要簽名要合照,然後轉身就倒賣給一些小粉絲,甚至還搞起了現場直播…”
這就是月桐這幾天在星然娛樂乾的事,胡燁跟薛澤說了好幾次,但是月桐雖然各種穿梭吧,偏偏她有很有分寸的不鬧事,踩在邊線又不跨過去,那些對她有意見的人,又礙於她身份和拿捏好的分寸無法可說。
“她就是無聊覺得好玩。”時蕎對此只是笑了笑:“只要不妨礙他們,就讓她去吧,等過幾天她就玩夠了就好了。”
這丫頭以前在西煌山那邊整天在溜冰場和酒吧玩,是個看熱鬧不嫌事大,安靜不下來的。這半年在京城被她拘的太嚴了,也就只能從那找點兒樂子。
想玩就讓她去玩吧,反正是自家的,誰敢說什麼?
薛澤也無法可說。
次日,是開庭日。
封桀跟時蕎一起去的,兩人穿著同色的長風衣,也沒多隆重打扮,兩張臉往那一站就是焦點兒。
這件事並不是秘密,法庭外聚集了很多人,多數是八卦娛樂的記者。
顧南松提著他的電腦和資料,帶著成熟穩重的黑框眼鏡,端的一副嚴謹風雅的公子模樣,在鏡頭裡,也變成令人唏噓的物件。
高位上的男法官正值中年,在看到時蕎和封桀時,眼睛微閃,最終落在顧南松這個律師界的傳奇身上。
“我狀告華瑞商會六大家族。”
時蕎站在原告位上,一字一句擲地有聲,迴盪在偌大個法庭裡,激起千層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