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時蕎現在的重心全都在華瑞商會和為穆家翻案上,只要洛京那邊影響不到她,她並不把宋家放在眼裡。
時蕎讓人盯緊了洛京動向,就先把這事放在一邊。
薛澤把兩人送到榕宮,自己就回了公司,他那邊還有一大堆事情,今天也是因為司業琛不好惹,他罷工了一天。
秦清淮還在書房抄寫藥方,只是字跡早就沒了最開始的工整,尖利的筆鋒落在紙上,勾勒出的字跡開始潦草,變成了只有醫生才能認出的凌亂狂草。
顧南松來書房找書,瞥見地上飛的到處是的紙上字跡,哂笑道:“我看你這是越寫心越亂,想精心去抄佛經,敲木魚多好。”
秦清淮筆尖頓了一下,有墨跡落在紙上暈染而開,帶著格子的上好宣紙不能再用,直接被它劃開扔到地上,換上一張新的,重新落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方式。”
顧南松腳下踩著那些紙,手上翻著書架上的書:“可我看你也沒靜下來。”
秦清淮抬頭看他:“你是來找書,還是來找我鬥嘴打架?”
顧南松反身靠在書架上,推了推鼻樑上架的眼鏡:“你要是心裡有火氣不甘心的話,那你不如去找封桀打。”
他雖然依舊因為當年玉檸喜歡秦清淮卻被秦清淮拒絕的事,看秦清淮不順眼,但他現在媳婦在懷,也瞭然玉檸當初對秦清淮的感情是崇拜多於愛和喜歡。
現在他喜歡針對秦清淮,但更喜歡看秦清淮這副看著自己喜歡的人跟別的男人相親相愛,自己不甘心卻無能為力的模樣。
這種酸楚顧南松經歷過,此時看著秦清淮就像看當初的自己,所以他看的開心。
秦清淮冷聲反譏:“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堂堂律師結第一為了個女人跟別的男人打架,赤手空拳的從早打到晚,從草地打到泥潭?”
“所以活該你守了那麼多年的心肝師妹跟別人跑了,還在你眼皮子底秀恩愛。”顧南松不怒反笑,專門戳他痛處:“要真喜歡,就去跟封桀搶,那你好歹還做出了搶,你現在呢?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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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清淮捏著筆的手微緊,有青筋暴起,聲音沉冷:“你想死嗎?”
顧南松根本不放在眼裡,轉身從書架上抽出自己想要的書,拎著往外走,笑聲裡滿是落井下石的幸災樂禍:“所以啊,活該你愛而不得,活該你自己難受。”
顧南松剛出去,就聽被自己順手關上的門後“砰”的一聲輕響,他嗤笑了一聲,拿著書去了陽光房,剛午睡醒的玉檸在那賞花。
而書房門後,一支深藍色的鋼筆筆尖整個嵌進木頭裡,尾端還在空中抖動顫鳴,書桌前端坐著的秦清淮,沒了那清雅冷峻,整個被一層烏雲籠罩著,陰鬱森然的。
搶嗎?
可他只想她開心幸福。
他殺了封桀,她也會殺了自己的吧?又或許她把自己救她的那條命還給自己?就算都不是,她也會跟自己從此再也無任何恩情。
秦清淮自認太瞭解時蕎了。
他斂下雜亂的思緒,起身去把門上的鋼筆拔下來,筆尖已經廢了,他木然的盯著筆尖看了半晌,回到書桌前,從抽屜裡拿出一套工具,細細修復起來,這支鋼筆是時蕎送他的第一份禮物,很多年了。
他剛才不該衝動的。
秦清淮閉了閉眼,去到左邊的書架從最上層抽出一本書,黑色的書皮,裡邊是令人生澀難懂的佛文,他把那支鋼筆仔細修復收好,換了支筆拿了乾淨的宣紙,開始抄寫佛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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