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三十餘歲,俊偉雄朗,頭髮梳的一絲不苟,胸前帶著個銀色胸針,臉測還打了陰影,化了淺妝。
他看到趙蘊很開心的樣子,可趙蘊看到他卻沒半點笑意:“徐影帝。”她淺淺打了招呼,就提著裙襬側身離開。
後臺溫度並不高,助理小楊拿了外套給趙蘊披上,欲帶著她去前臺場下,趙蘊搖頭:“我不去了。”
薛澤在場下,那麼多名人也在場下,她不是怯場,她只是擔心,自己一去,那些人肯定要把焦點集中在他們兩個身上,到時候就麻煩了。
徐影帝走上來笑了一句:“趙影后看起來很忙。”
趙蘊並不喜歡他,小楊也站在趙蘊身邊一副防備姿態:“這裡是後臺,人多口雜,請徐影帝注意。”
徐影帝巴不得跟趙蘊傳出點兒什麼來,他怎麼會在意小楊的話:“聽說趙影后是為了薛氏集團的那位薛總,才不顧原團隊的恩情,跳槽去了星然?”
這裡雖然是後臺,也是公共場所,隨時會有鏡頭對準他們,趙蘊對於徐影帝的話,沉了沉目,淡淡道:“無可奉告。”
說了這一句,她就轉身從後臺離開,如眾星拱月般她被助理和保鏢擁簇在中間,豔麗純淨,徐影帝看著她的背影,眸光暗了暗,沒跟上去。
這晚會無聊極了,除了主持人在逗悶子,其他就是歌舞昇平,慶祝太平盛世挺好,可月桐待不住了,跟薛澤打了招呼後,提前退了場。
次日是大年三十,這種高樓大廈的城市,不準放鞭炮,人們都在物慾橫流裡穿行,除了吃吃喝喝,也沒幾個正兒八經過年的。
但今天是比昨天熱鬧的。
晚上央會有焰火盛會看,薛澤依舊帶著薛迢迢穿梭在各場合。趙蘊也像個螺旋一樣趕著通告。
他們忙的不行,榕宮裡卻依舊靜謐。
宿池離開了沙漠,卻沒回京城,透過影片跟時蕎彙報他的收穫,封桀聽著,時不時插上一兩句話。
下午的時候畢寥來了。
花房就剩下他們倆人時,封桀壓低了聲音吩咐他:“你悄悄的安排人去找康瀝水,問他幾件事情。”
畢廖應下,偷瞄了眼門外,也低著聲道:“爺,時裕來了京城。”
封桀眸低一凝:“時鶯鸞都回時家去了,他來這幹嘛?”
畢寥道:“我懷疑他是來找時小姐的…”
封桀眯起眼睛,指尖無意識的輕點著鍵盤,思索了半晌,囑咐道:“你跟他見一面…”
畢寥待了兩個小時才離開。
下午,時蕎接到駱方舟電話。
“我本來打算今天之前回去的。”駱方舟蹲在街邊的雪地裡,指間的煙飄渺的煙霧跟哈氣形成一團,吐氣成冰:“但這趕上春運,人擠人的,車票和機票都不好買。”
這會兒回來也沒什麼用,時蕎就道:“那就過完年吧。”想了想,她又問:“她在那邊就沒被人發現嗎?”
駱方舟面色沉重:“有,前兩天剛遇到過一波。”
時蕎眸色輕遮,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