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蕎鬢角有些發疼,她揉著問秦清淮:“怎麼回事?”
秦清淮輕聲道:“我一早上來他們就在這,說他們家人身患重病就在這個醫院,讓我幫他們動手術。”
秦清淮雖然年輕,但履歷要拿出去,在整個世界醫學組織都有舉足輕重的位置,但他為人低調,以前在淮河那邊醫院上班,也只是低調的掛個名字,每天給人把脈看病,手術一年也都動不了五次。
說白了,他是為時蕎學醫,他是醫生,但因父親的罪孽一直壓在肩上,他沒有什麼救死扶傷的正義醫心。
出現在這,也是因為時蕎。
他的身份也只有院長和那天幾個醫生知道,這些人是怎麼知道,又怎麼找上來的…
時蕎捏了捏眉心:“誰放他們上來的?”
“不知道。”秦清淮搖頭,看時蕎臉色不太好,他摸了摸她額頭,有些涼:“你守了他一夜,去睡會兒吧,這邊我會處理的。”
“秦醫生…”那女人又跟了過來。
時蕎有些煩躁:“讓你閉嘴沒聽見?”
“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華瑞商會傅家二房太太。”那有些胖的女人手指點著時蕎就開始喊:“我找秦醫生,關你什麼事?”
“華瑞商會傅家二房太太…”這倒是沒想到。
時蕎掀開眼皮子,掃過其它幾個年齡不一的男男女女:“所以你們都是傅家的人?”
“怕了吧?”傅二太太拎著個珍珠繡包,趾高氣昂的:“秦醫生,我們低聲下氣求你你不答應,非逼我們拿身份壓人。只要你給我兒子看病,要什麼都可以。”
時蕎突然來了興趣,她斜靠在牆上,指了指旁邊病房:“知道這裡邊躺的誰嗎?”
“不就封家那小孽障。”傅二太太滿目厭惡:“死了才好。”
時蕎舔了舔唇,眼稍裹了邪:“那你們應該知道這層被包下,不得外人上來的吧?”
“那又怎樣?誰敢不讓我們進來?”傅家可是華瑞商會的,傅二太太底氣足的很:“不就一個小孽障,跟瘟神似的,死了乾淨,有什麼值得救的。”
“是嗎?”時蕎笑了。
秦清淮目光卻變得陰沉起來,他知道時蕎生氣了,很生氣那種,他目光掃過這幾個人,冷聲道:“我是不會給你們看病的,你們如果不想死的話,最好現在就走。”
傅二太太臉色難看起來:“秦醫生,你這是不給我們傅家面子嗎?”
“傅家是個什麼東西?”時蕎眼底有血意蔓延。
“你出去問問,京城哪個不把我傅家放在眼裡?”傅二太太身後上來一個青年:“小丫頭,別是鄉下來的。”
“他是我師兄。”時蕎淡淡指了指秦清淮:“親的。”
什麼醫德,什麼醫風,秦清淮沒有,時蕎也沒有,她一向貫徹,自己本來就不是好人。
如果遇到個禮貌的人,就算傅家,時蕎說不定也讓秦清淮去了,可惜是傅二太太這樣的人。
看著傅二太太聽完她那句話後的訝然面孔,時蕎打了個電話:“讓醫院院長來見我。”
“你…”
“傅二太太是吧?”不等傅二太太再說什麼,時蕎直接開口:“回頭我會去傅家走一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