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振榮看著她:“你的眼睛很像你母親。”
時蕎淡笑:“我也覺得。”
“京城人多地大,你孤身在這,以後有空多來封家坐坐,有什麼事都可以找伯父…”
“呵,”不等封振榮把話說完,封桀就嗤笑一聲:“先管好你後院的女人和兒子吧。”
封振榮臉上的慈祥瞬間有點掛不住。
時蕎抽了張溼巾擦嘴:“如果封會長沒事,我就先走了。”
封桀扔下手裡勺子,擦著手,斜睨過封振榮,漫不經心的道:“親情這種東西我不會跟你有,封這個姓我也隨時可以還給你。”
說完,就跟著時蕎一起起身離開。
封振榮沒留。
等兩人離開後,時鶯鸞才終於又開口:“桀少跟這位時小姐感情還真好。”
封振榮指尖敲著桌面:“他們不會在一起的。”
時鶯鸞笑了笑:“封總好像管不住你這位兒子。”
封振榮不答反問:“時小姐可確定了?”
時鶯鸞搖頭:“雖然我知道家主以前收養了個女兒,但從沒人見過她的樣貌,更不知道她叫什麼,至於那個兒子叫不叫時晏也無從得知。”
“帶著‘時’這個姓招搖過市,話也問不出任何破綻…”
“有句俗話,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時鶯鸞對時蕎挺感興趣的:“她或許就踩著這個盲點,大膽的帶了‘時’姓。”
反正那個繼承人不可能流落在外,如果是,那麼時蕎早晚會帶著他回到時家。
今天本來也不過就是見個面,試探一下。
封振榮也沒多再說什麼。
他這個兒子對時蕎順寵至極,或許可以多加利用。
兩個人心思各異。
外邊天陰沉的厲害,寒風颳著面。
封桀讓畢寥開車的,時蕎搖了搖頭:“我想走走。”
有些事情,她想理理。
封桀從車裡拿了條圍巾和外套給時蕎穿上,就讓畢寥開車在後邊慢慢跟著,自己陪著時蕎走。
遠處高樓大廈,近處車水馬龍。
誰也沒說話。
欲摧頂的黑雲終於撥開,有點點白絮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