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蕎:“…”
“得寸進尺。”笑罵了一句,時蕎一把推開他,轉身進了屋子。
空了的懷裡灌進冷風,封桀也不失落,笑著攏了攏敞開的外套,跟著進去,替她打燈。
很久沒人住的舊宅子,早就停了水電,灰塵積的足有指厚,牆角到處是蜘蛛和蛛網,潮溼腐朽嗆人的很。
時蕎有一瞬恍惚,想到了自己初回安陵的那個夜,當時的鏡花緣雖然沒有這裡差,但也好不到哪裡去。
值錢的東西很多年前就被搬走了,現在整個空蕩蕩的,靠牆邊放的木椅子,稍微用手碾一下,就直接支零破碎坍塌化成一堆碎屑,濺起一堆灰塵。
“咳咳…”封桀以袖為扇把灰塵掃走,沒忍住的咳嗽了一聲:“之前封振榮他們都來過,這邊牆都敲過,沒有發現密室或者暗門什麼的…”
時蕎沒說話,仔仔細細把這四合院裡搜了一圈,出了進出的門,沒有一把能用著鑰匙的鎖。
“那把鑰匙應該也十多年了,即使被好好收著,但也生了鏽,現在就算找到鎖,也不一定還能開啟。”封桀捂著口鼻說了句客觀的事實。
兩人地毯式的在小院裡搜了兩個小時,已經晚上九點,月桐和宿池都找了過來,也沒半點發現。
封桀說:“當初院子裡他們都挖了,掘地三尺也不為過,什麼都沒找到。”
時蕎沉默了片刻。
半晌,她目光掃過這個院落,思索著道:“他們既然把東西留下,那肯定預測到了所有可能,會藏到一個沒人知道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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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整個院子都被搜過了,沒有暗室,還有什麼地方能藏東西…
她拿著手電又在院裡轉了一圈,最後目光鎖定在一個地方。
封桀看著她視線凝聚的地方,眼皮子跳了跳:“蕎蕎,不至於…”
月桐和宿池:“…真的不至於!”
“沒什麼至於不至於的。”時蕎抬腳朝夾在西北兩個屋子中間夾的那個廁所走過去,表情沒什麼變化:“你們都嫌棄這個地方,他們更不會想到,說不定東西就真的在這呢…”
封桀摁了摁嘴角,連忙走過去拉住她:“這地方髒,你就別過去了。”即使二十年沒用,都已經半塌了,可也乾淨不到哪去。
他餘光瞥過後邊月桐宿池倆人,淡淡道:“你們去。”
月桐和宿池:“…”
月桐站著不動,挑眉,無聲抗議:我們又不是你的人,憑什麼聽你的?
封桀用手電晃了一下她的眼,微眯起的眸子裡蒙了層危險,時蕎看不到的邪冷:“你們是老大,蕎蕎是老大?”
打蛇打七寸。
算你狠!
月桐磨了磨牙根,把身邊高一米八高卻生了張娃娃臉的宿池推出去:“你快去。”
宿池:“…”
都是祖宗,就他是僕人命。
他斜了眼月桐,拿了手電,往那破落的廁所走去。
年久未用,有一股腐爛的腥臭味。
宿池伸手一推,磚壘的牆直接就倒了,裡邊的情況顯現出來,他捂著鼻子用腳踢開障礙,仔仔細細翻找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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