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時蕎覺得自己下午可能吹多了風,智商有點倒退了。
封桀拿著電腦上來的,在旁邊玻璃桌前坐下,調出了封家最近參與的投資專案給她看:“那塊地,穆家還在的時候是沒人敢動,穆家不在的時候是有人想動但不敢動,不過最近突然被人提了出來,最近突然有人把這塊地掛了出來,說要進行競標拍賣,林老爺子是反方,但他抗議無效,封振榮這邊一言堂的蓋了章。”
“早不動晚不動,偏在這個時候動。”時蕎嗤笑了一聲,眸色清冷:“封振榮是知道我來京城了吧。”
“一半可能是想試探你,逼你現身。”封桀這幾天回過封家,對封振榮的行蹤有些瞭解:“他這幾天都在忙著處理我給他找的麻煩,還不忘了跟時家那位小姐談生意,更多的精力是在這個四合院的拍賣上。”
他又從相簿調了幾張照片出來,把手機遞給時蕎看:“他在四周入口都放了人看守,那邊又多是行政區,小區是有軍人站崗的,現在想要進去得先調通行證。”
拍賣這塊地,是從時家的人來了京城後開始的。
封振榮肯定跟時鶯鸞溝透過她了。
時蕎單手託著腮陷入思考了一會兒後,問封桀:“你對林老爺子瞭解多少?”
聽說林斜陽的爺爺是個很和藹的老人,而他當年跟自己的爺爺關係也很好,可時蕎並不太相信林老爺子…
因為當年穆家遭劫,他沒有出手相助…
“就是個成精的老傢伙。”封桀知道時蕎跟林斜陽關係好,但還是提醒了幾句:“那塊地雖然他一手壓著讓別人不敢競拍,但難保是私底下演戲。”
“轟隆——”
突然一聲雷響,閃電劈開夜空。
“要下雨了。”封桀抬頭往外邊看了一眼,又摸了摸時蕎的手,收了電腦,拉著她往屋裡走:“很晚了,你先去睡覺,有什麼事我們明天再說。”
他自覺的跟多熟稔似的。
時蕎扭了扭手腕:“我不喜歡別人跟蹤我,我也不需要保護。”
封桀腳步頓了一下,隨即討好的笑著道:“那我把他們都撤了。”
外邊的雨嘩啦啦下了一夜。
十一月初,入了冬,空氣裡都是寒的。
陽光房裡的花卻還在旺盛開著,像身處春天,跟外邊彷彿兩個世界。
封桀依舊一早就出門了。
月桐抱著奶茶和吃的,在陽光房找到時蕎:“你跟封桀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了?”這談戀愛不像,不談戀愛也不像的:“你不會真跟他在一起了吧?”
在一起…
時蕎從她手裡拿了個薯片,在嘴裡咔嚓咔嚓嚼著,眸低幽如深淵:“我跟他…”她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
有些事情她以為自己可以忘,可結果好像有什麼出現了預判之外的錯…
“就先這樣吧。”她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愛,因為她從來就沒有愛。
封桀的執著,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放下了…
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