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蕎指向北邊:“那邊深海。”
“這會兒說不定已經被哪隻魚吃肚子裡去了。”月桐接了一句,幸災樂禍的。
封桀盯著時蕎看了好一會兒。
時蕎錯開他的目光,進了別墅。
傍晚六點,夕陽還半掛著,海岸上一片霞光波粼。
封桀朝時蕎剛才走過來的海邊方向走去。
“爺,你幹什麼去啊?”畢寥連忙追上去。
封桀抬手解襯衫釦子:“去拿潛水衣和防水燈。”
“啊?”畢寥以為自己聽錯了。
封桀眉心蹙著陰鬱,厲聲呵斥:“去!”
畢寥一個激靈,連忙把行李箱交給司零,轉身去找。
司零看著封桀往海邊去的背影,又看了看身後別墅,眼中有什麼閃過,幾秒後,他打電話調動附近的人:“派潛水艇過來,拿著水下金銅檢測儀。”
別墅裡。
月桐不時回頭,小聲嘀咕:“封桀不會下海去撈吧?”
時蕎上樓的步子頓了下。
“不過就是一枚銅錢,他肯定不至於。”月桐還在自言自語:“這太子爺啊,還真是陰晴不定,上一秒還情深似海的,這一秒就陰冷無情…”
這時,樓上傳來時晏呼喊:“姐姐,吃飯了。”
“吃飯了!”月桐瞬間把封桀給拋到了腦後去,拉著時蕎往二樓餐廳那邊走:“秦醫生做了什麼好吃的?我聞到了鮑魚的味道…”
“海鮮宴。”時晏也很開心,他因為身體很少吃海鮮,但今晚清淮哥哥說他可以多吃點兒。
駱方舟在幫忙端菜擺桌。
月桐已經跑過去了,拿著筷子坐在桌邊等吃。
時蕎有些心緒不寧。
“怎麼了?”秦清淮看她站在樓梯口不動,閃了閃眼睛,走過去,低聲的問:“你跟封桀吵架了?”
“沒有。”時蕎明顯的不想多說。
餐桌邊,月桐咬著筷子東張西望的:“安白和宿小五呢?”
“在花房。”時晏直接下手捏了只蝦塞嘴裡,就往樓上跑:“我上去喊他們。”
小傢伙去的快,回來的也快,那隻蝦都還沒吃下去。
月桐看向他身後空蕩的樓梯:“他倆人呢?”
“樓上。”時晏徑直跑到時蕎身邊,帶著油漬的手抓住她手腕,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姐姐,那個漂亮哥哥跳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