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池解釋:“老大昨晚不都已經招待過他了?肯定經過老大同意才留下的唄。”
“我猜…”月桐舉著棒棒糖,看著那倆各有千秋的男人,眯眼道:“宋寒山跟封桀掰了,秦清淮在跟封桀搶蕎姐姐,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所以他們倆這是聯合了!”
“聯合什麼?”
清冽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三個人同時一激靈扭頭,就發現時蕎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了。
“沒,沒什麼…”月桐心虛的往後退。
駱方舟佯裝在玩手機。
宿池直接跳到花房裡去,湊到時晏身邊,一本正經一副認真:“阿晏,這道題這樣做…”
時蕎懶散的收回視線,進入花房。
她拎了把白色藤椅,在秦清淮和宋寒山兩人中間坐下,蔥白的手落在輸贏未定的棋盤上,把廝殺正濃未分輸贏的黑白棋全部撥亂掉。
秦清淮好笑的看著她:“這是怎麼了?”
“不無聊嗎?”三局棋從早上下到下午,兩局平局,一局輸贏未定:“不聊聊正事嗎?”
宋寒山漫不經心的撿著棋子:“人都沒到齊,怎麼談?”
這幅棋是宋寒山帶來的。
無論是棋盤還是棋子又或者是棋盅全都是純玉做的,是六月份那會兒,麒麟閣拍賣的其中一件物品。
玉帶著沁涼,時蕎撿了一枚黑棋,在手裡掂著玩:“他不會來的。”
“我以為,在他把命都給你的情況下,你多多少少都會對他有點信任。”
“這與信任無關。”
“是嗎?”宋寒山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指著棋盤對秦清淮做了個請的手勢:“秦醫生可要再分高下?”
“有些事情沒必要非得分個高下。”秦清淮搖頭,把手裡的黑色棋子扔進棋盅裡,淺笑明朗如雪:“而且再下下去,蕎蕎會炸毛的。”
“秦醫生對時小姐真是疼愛。”
“就這一個寶貝師妹,怎麼能不疼著不寵著呢?”
…
“嘖嘖嘖,三個大佬坐在一起,簡直就是沒有硝煙的戰爭…”
“我都看見火花和閃電了,刺啦刺啦,咻咻咻的…”
宿池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回到了門口去,跟月桐和駱方舟湊到一塊,盯著露天窗旁邊的三個人,手指頭在空中比劃著。
時晏也扔下了書過去湊熱鬧:“你們在說什麼啊?”
他眼睛眨巴眨巴的,純粹乾淨。
月桐揉了揉他的腦袋,小聲道:“你不懂,別問。”
“哦。”時晏點頭。
他太乖了。
稚嫩的臉上乾淨懵懂。
有時候月桐也想不太明白,經歷了那麼多事情,時蕎還能把時晏保護的一塵不染,乾乾淨淨。
這樣單純的他,以後要如何去面對那些事情?
但那些都還遙遠。
月桐剝了個棒棒糖塞時晏嘴裡,牽著他下樓:“今天天氣不錯,走,我們去衝浪!”
“可姐姐和清淮哥哥他們…”
“大人的世界,讓他們大人自己玩!”月桐扯了下他的呆毛,踢旁邊兩個看熱鬧的:“你們也一起!”
駱方舟和宿池被安排的妥妥帖帖,反駁無效。
安白看看樓上三個人,又看看樓梯門口,把玻璃杯裡剛榨出來的滿杯純檸檬汁灌下去,閉著眼睛站了兩秒後,選擇了下樓保護時晏。
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