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樓頂花房,少年身影站的筆直,看著沙灘上的兩個人,眼底遣倦眷戀浮過之後,是無盡的殺意。
兩天後。
時蕎接到了司零的電話。
“已經十二天了,還要繼續嗎?”
時蕎沒聽明白的“嗯?”了一聲。
司零提醒:“蘇嬈。”
“哦。”時蕎想起這件事:“她還在水上漂著?”
司零如實稟報:“在,還活著。”
“把她的人,帶著綁架薛迢迢的罪證,送到長櫻警局。”
送警局?這不是自找麻煩?
司零凝眉:“不封口嗎?”
“按我說的做就行,做完你就回封桀身邊。”
說完,她就掛了。
司零一向是聽命行事,從不多問一句。
但對時蕎引麻煩上身這件事…
司零又打了電話給封桀。
時蕎這樣做,肯定有她的用意,封桀吩咐:“聽她的。”
他正身處北部三角區地下角鬥場。
因不受各國管轄,黑暗、暴力、血腥、惡,在這裡彰顯的淋漓盡致,因此這裡還被稱為黑三角。
當初回京城,封桀在盒子裡扔了副假地圖,按照時蕎說的扔給封振榮,就來了這裡。
宋寒山前幾天離開的,跟他正好錯過。
後邊有個穿黑褂子,帶略腮胡的中年男人走過來,恭敬行禮:“桀爺。”
他是這個角鬥場的管事,潘木。
封桀點了點頭,從口袋裡摸了根菸出來,在石牆的火把上點燃,咬在嘴裡吸了一口,邪性衝破骨子:“還是不肯殺人?”
沒頭沒尾的一句,潘木卻聽懂了:“不肯,就算是生死戰,每次只要贏,他就收手了。”
煙霧籠住封桀如畫的眉眼:“帶我去見他。”
潘木點頭。
角鬥場有個地牢。
地牢最深處,後牆上有個人以十字狀被鎖著掛在牆上。
毛髮很旺盛,凌亂如草,身衣上服都看不出樣式和原來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