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花店,已經中午了。
頭頂太陽曬的很,熱氣燎燎,整條街上都沒什麼人。
店裡開了適中的冷氣,花香入鼻都是沁涼的舒適。
月桐在打遊戲,玻璃桌上擺了一堆吃的,聽到動靜,抬了抬頭:“沈世開沒對你們出手吧?”
“沒。”時蕎把帽子摘了掛在花架邊的倒鉤上,去後院冰箱拿了兩罐牛奶出來,給了封桀一罐,自己開啟一罐喝了口:“阿白查到宋寒玉下落了。”
黑子當時查了一個星期沒查到,時蕎就讓安白出手了,經過五天,終於鎖定了宋寒玉的位置。
“他人在西煌山,可卻查不到他行走軌跡。”這件事很古怪。
“或許是宋寒山乾的。”封桀也在旁邊坐下了,思索著這件事:“在洛京地盤上無聲無息的綁架宋家四少爺,宋寒山辦的到。”
“他綁宋寒玉的意義是什麼?”月桐難得沒給他鬥嘴,正兒八經的參與著問了一句。
宋家好幾房人。
這一代的子孫輩宋寒山最得宋老爺子重視,但宋寒山這個人總是一副超然世外的姿態,對宋家的生意半點兒都不上心。
有說,宋老爺子是對他死去的父母愧疚;也有說,他是在韜光養晦;畢竟能跟封桀混在一起的人,能好到哪個地方去?
但宋老爺子一語當家,也沒人敢反駁。
宋家的家產之分,宋寒玉根本爭不過宋寒山,宋寒山這樣費心思綁架宋寒玉根本就沒絲毫意義。
“宋寒山父母那場車禍,是宋寒玉父親乾的。”這些事,封桀知道那麼一星半點兒:“宋寒玉也沒少在背後暗戳戳的幹壞事。”
尤其當時,這玩意還以那種眼神看蕎蕎,只折了手腕,沒挖眼睛,就已經算是他對宋寒玉的寬恕了。
下午四點多,太陽偏斜,地表溫度還是很燙人,但街上行人卻多了起來。
封桀在樓上客廳聽司零彙報事情。
花店得有人看。
月桐就認命的繼承了這個位置,她平時泡吧溜冰場玩的不歇,現在靜下來就是吃吃喝喝打遊戲。
剛開啟外賣軟體搜尋一圈,下單了兩杯奶茶,一道撐著傘的影子就籠罩在坐在門口編織竹椅上的月桐頭頂。
她掀了掀眼皮子,伸出長腿踩在對面門楣上,雙手環胸,笑的漫不經心:“來送死?”
蘇嬈收了淺紅色的遮陽傘,一字肩的粉藍色小碎花雪紡收腰連衣裙,頭髮鬆散的披在身後,沒那麼濃妝豔抹,平添幾分夏天的乾淨美好。
她無視月桐的敵意,淺笑:“我來找時小姐。”
“這裡不歡迎你。”月桐身子懶懶散散的往後仰。
蘇嬈挽傘,眼波流轉:“聽說,先前那位薛小姐離開安陵了。”
薛小姐,薛迢迢?
月桐滑著外賣軟體,又搞了兩份草莓冰沙:“你還真是關注我們。”
“時小姐在穆家的地盤上,誰能不關注呢?”蘇嬈把摺好的傘扣扣上,背在身後,指尖繞著身前的捲髮,笑的漫不經心:“你們真覺得那位薛小姐安全離開安陵了嗎?”
月桐手上微頓,眸低一凝,收了抵在門上的腳,站起來。
蘇嬈穿著有十厘米的高跟鞋,比穿著十字拖的月桐高了一個多頭,月桐伸腿把旁邊的小板凳勾過來,站了上去。
她俯視著蘇嬈,笑的玩味:“你這是想說她在你手裡?”
蘇嬈但笑不語。
“蘇嬈。”駱方舟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顯然是聽到了剛才的話,他一把扯過蘇嬈的手腕,陰沉著臉:“你把薛迢迢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