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那幾盆在客廳。
時蕎是從左側樓梯下來的,並沒看到。
“特殊營養液…”的確有這種東西,能在短時間內給植物提供無限營養,讓它無論在什麼環境下都能生存。
但這個味道不太對。
時蕎走到花架旁邊,直接用手插進一盆花根部的土裡,捻了一搓下邊的土出來。
上邊是很正常的黃土。
但下邊是稀有的黑土和紅土相混合的,像澆過水,很重的潮溼感,有些黏手。
時蕎放在鼻端嗅了嗅。
果然,那股味道是來自這土裡。
為了確定,她又檢查了另外幾盆,都是同樣的味道。
“你對這營養液感興趣嗎?”封桀以為她是感興趣,就大手一揮,豪氣的道:“我讓他們送些過來。”
時蕎搖搖頭,接過月桐遞過來的紙巾擦了手,清冷目光掃過畢寥和司零,又對上封桀那熠熠生輝的晶眸,頓了頓,還是道:“這土裡有毒。”
“什麼?”封桀一愣。
畢寥和司零也是一怔:“時小姐,這土裡怎麼可能會有毒?”
“劑量並不多,毒不死人,但混合在百花香裡,聞久了,容易制幻,至於什麼幻覺,進入幻覺後又會幹出什麼事變成什麼樣,那要看制幻的程度。”
這種制幻劑很特殊,味道並不是那麼明顯,一般人也聞不出來。
但時蕎…
她曾經在充滿這種制幻劑的封閉房間裡待了三個月。
她對這個味道太敏感了。
封桀眸光驟凝,瞬變的氣息讓整個店裡溫度都下降幾度,陰冷嘁嘁,寒冽煞人:“這花是誰負責的?”
畢寥身子一抖:“是…是我…”
司零神色也冷了幾分:“屬下負責把花從北部直運過來的。”
“中間有什麼人接觸過?”
“沒有。”
那就是蠱岐了?
蠱岐背叛他?
封桀眸光銳利如鉤,邪肆張狂,寒意蝕骨:“把花都扔出去,取一盆土拿去化檢。”
“是!”
他的鐵血殘酷,畢寥和司零都見識過,在這種駭人氣息震懾下,就算質疑時蕎話中真假,也不敢說出來。
倒是時蕎,她看著這樣深沉冷厲渾身散發著王者之氣的封桀,微側了側頭:“你就不懷疑我騙你嗎?”
“你不會。”封桀回答的毫不猶豫,他垂眸看著時蕎,眉眼的冷化作溫柔:“我會查清這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