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桀愣住。
他抬頭看時蕎,睫毛在打顫,指尖在抖。
原來她都知道?
她都知道!
所以,那年在沙漠裡救下自己的真是她嗎?
可既然她知道,她為什麼不早來找自己?
“我…”
“蕎蕎。”
時蕎也後知後覺自己說漏了嘴,試圖圓補,卻突然被封桀伸手拉進懷裡,男人身上特有的清香竄入鼻腔。
他的胸膛很是火熱結實。
時蕎大腦有一瞬空白。
“放手。”回過神後她想掙扎,卻被封桀抱的更緊。
“讓我抱抱。”封桀緊攬著她盈盈一握的纖細腰肢,下巴在她肩窩裡輕輕的蹭。
他聲音很低很悶,有幾分哀求。
肩窩裡涼了一下。
他…在哭嗎?
時蕎身子僵住不動。
她穿的絲絨睡衣肩口有些鬆垮,被這麼一蹭,衣領就被拉下去一點兒,肩頭露出一抹藍色。
封桀朦朧的淚眼盯著那一點兒,一眨不眨。
不等時蕎伸手去遮,他的手就撫了上去,把肩領拉下去,栩栩如生的藍色玫瑰映入眼底:“原來,你沒有…”毀掉它。
他就知道,他不會認錯。
他就知道,她肯定是。
他就知道…
“阿窈!”封桀身體微微顫抖著,視線更加模糊。
有失而復得的驚喜。
有歷盡千苦的依賴。
想找到了根的浮萍。
他手上用力,像是要把時蕎勒進自己身體裡,腦袋埋在她肩頭的發裡,聲音裡滿是依賴和委屈。
“你都知道,你什麼都知道,為什麼不去找我,不去見我,不告訴我你還活著?”
“阿窈,我好想你!”
那麼多年,他就像是具行屍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