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爺,桀爺!”這時,畢廖又從樓下噔噔噔的跑上來,手裡還拎著他剛去買的夜宵,滿目慌張:“我剛才回來的時候,看到有好多人往這…啊…月桐姑娘這是怎麼了?”
他話還沒說完,就看見身上全是血的月桐,瞪大了眼睛。
“說你的話。”封桀把他拉出去,不影響時蕎給月桐處理傷口,“看到什麼了?”
畢廖呆愣的點頭:“看到有警察和好多人往這邊走…”
“警察?”封桀擰眉:“你確定是往我們住的這裡?”
“是。”畢廖點頭。
屋裡的月桐,咬牙忍著痛:“那些人把麒麟閣的禍推到了我們身上。”
子彈沒打中要害,這種傷月桐他們都受過,暫時還可以忍。
時蕎飛快地給她止住血,閃身到窗邊,往外邊漆黑的夜中看了一眼,回來喊封桀和畢廖:“收拾東西,走。”
這件事裡攪了太多。
雖然不怕,但她不想跟那些警察打交道,而且到時候,話不一定能說的清楚。
他們也沒什麼東西可帶。
時蕎就一個揹包,封桀就一個盒子是最貴重。
他把盒子裝進時蕎揹包裡,替她揹著了。
畢廖戀戀不捨的把剛買還沒吃的夜宵扔進垃圾桶,把幾件重要東西收拾進小箱子裡。
四人剛離開,整個民宿就被包圍了。
在不遠處的牆角里。
時蕎拿了電腦出來,開了網後,飛快把民宿附近所有監控給銷燬掉。
晚上八點,天地陷入黑暗,山野孤寂,只有附近城鎮亮著點點星火。
一行四人,悄無聲息的穿梭在小路之上。
月桐受了傷,也沒成拖累。
但她的傷到底是問題,子彈不能留在體內。
“蕎蕎,”在停下歇息的時候,封桀跟時蕎商量著:“我的人就在附近,讓他們把月桐先送去醫院吧?”
看著他,又看著月桐的傷,時蕎有些沉默。
封桀指尖緊了緊:“你還不信我嗎?”
“桀爺,時小姐…”
在前邊開路的畢廖,突然不斷後退,聲音打著顫。
時蕎和封桀同時抬頭,就見前方几道黑影逼近,手裡武器在朦朧月色下泛著寒光。
時蕎護著月桐往後退,壓低聲音問封桀:“你的人在哪?”
就算再來多少人,她也不怕,但月桐這會兒不行。
封桀抬了頭,看向西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