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蕎給宿池發了條訊息,才漫不經心的“嗯”了聲,也不急著離開了,揹著手站在看臺上,欣賞下邊的熱鬧。
糖在月桐嘴裡打了個轉:“他不是傲的很嗎?怎麼可能會聽命於人?”
時蕎微眯了眯眼:“他沒有聽命於人。”
就算剔了他的骨頭,這個人也不會低頭給人做奴隸。
“他是奔麒麟閣來的。”當兩人之間沒有仇恨,而目標一致且目標很強大時,很容易就能達成共盟。
不過能讓這個與世隔絕,居原始部落,甚至不太會社會體系語言的人出山,也不知道麒麟閣哪惹到他了。
“麒麟將死…”時蕎咀嚼著這幾個字,眼底劃過一抹趣味。
她的目光很直接。
斗篷下的人抬起頭,被完全遮住的臉上,兩道視線從縫隙裡落到樓上。
隔空相撞。
樓下的人粗糲的指尖輕點了幾下手中重弓。
時蕎微挑眉,背在身後的手扶在欄杆上,纖細漂亮的手指,若似無意般沒任何規律的點了五下。
樓下男人重弓在手裡輕鬆的打了個轉,粗糲的指腹又點了兩下後,收回視線垂下了頭。
這是僅兩人之間才能看懂的暗語。
男人讓時蕎離開這裡。
時蕎回答自己有事。
月桐看不懂,也沒注意,她對男人的弓有興趣,小聲問時蕎:“他的箭快的過子彈嗎?”
時蕎散漫的視線掃過那把弓,漫不經心的道:“只要他想。”
這個男人的本命就是弓。
樓下用帕子捂唇咳嗽的人,顯然不是麒麟閣的。
這裡現在都是身家千萬以上的豪門子弟,如果都在這出事,國際會大亂,後果不堪設想。
這會兒,整個麒麟閣網域都被黑掉,存放室被人闖入,前廳又出這麼一回事,麒麟閣整個都陷入一片混亂。
身份最高的麒麟閣二公子江曜,沒了先前的鬆散,給父親打了電話稟報後,只能自己先穩住這裡。
“你是什麼人?”江曜質問拍賣臺上坐著的男人。
男人淡淡掃過他,笑:“麒麟閣的二公子,久仰。”
江曜沒心情跟他打招呼:“閣下若是要參與拍賣,還請落座。”若是找事,麒麟閣不是好惹的。
不然也不會屹立百年之久。
中年男人在屬下搬來的軟沙發上坐下,漫不經心的:“我若是想要這麒麟閣呢?”
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