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熱帶風氣候,今天又大晴天。這會兒快中午,氣溫上了四十度,頭頂的太陽蒸死人,燕子飛還穿著件黑色長風衣,頭戴遮陽帽,帶著墨鏡。
這張臉跟上次在鬼市有點不太像。
但性別沒換,還是男的。
“不是吧小祖宗?”燕子飛比他的名字還厲害,想往哪飛往哪飛,不會輕易被人抓住,只是這會兒,聽到時蕎的話,他整個人都不好了:“偷麒麟閣的東西,我從此會被全世界追殺的。”
那時候,他就算鑽到北冰洋底,也會被揪出來的好吧?
時蕎沒什麼多餘表情,只漫不經心的轉著手機:“今天麒麟閣可能會有一場亂,你去拿東西,以後我罩著你,就算麒麟閣也不敢動你,你要是不去,我今天就拔了你一身鳥毛。”
平平靜靜的話語,不見喜怒,但那渾身散發出的氣勢,卻愣是讓燕子飛縮短一頭。
他看了看四周,腦袋往時蕎身邊湊了湊,拉著帽簷,吞著口水壓低聲音問了一句:“我說小祖宗,你到底是個什麼來頭?”
燕子飛三年前在境外因為一批藥跟時蕎交手的時候,時蕎是一個駐紮在難民營的醫療團隊的後勤。
醫療團隊挺普通,就是研究出來的藥不太普通。
他是先踩點兒了的。
這個少女長的太過招人,是後勤人員卻什麼都不做,反而還一副大佬姿態,但也沒人說。
他當時覺得奇怪也沒在意。
一直到他偷了東西設計被抓的時候,他才知道,這個少女竟然是他們的老大。
被在火山上烤後,他就對這個少女產生了恐懼。
他查過這個少女的身份,但毛都沒查到。
現在又輕輕鬆鬆說不怕麒麟閣罩著他,他還是挺好奇時蕎身份的。
“我啊…”時蕎把熱風吹到臉側的頭髮別到耳後,風輕雲淡的道:“就一個賣花的。”
“啊?”他信嗎?騙鬼吧。
可時蕎一本正經的:“我的花店開在安陵長櫻街,叫鏡花緣,有興趣的話,可以多去支援支援我生意。”
燕子飛:“…”得了吧,不愛說他不問。
他靠在樹上,看著麒麟閣這龐然大物,再一次詢問:“你確定你能在麒麟閣,知道是我偷的東西,在全世界追殺緝拿我的時候,能保我?”
“能。”時蕎認真點頭。
她長的好看,黑髮滑過眉骨,一雙沒什麼光的眸子透徹乾淨,認真的時候,自信從精緻眉眼間恣意外散,莫名讓人信服。
燕子飛看著她這張臉,一時有些失神,許久回過神:“那什麼時候行動你通知我。”
算了,反正都是死,賭一次吧。
麒麟閣某個被監控照不到的不知名黑暗角落。
月桐盤坐在牆角,手裡是兩個巴掌大小的平板電腦,她手速極快的在點著什麼,倒映著螢幕熒光的臉上滿是不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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