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握彎月刀那群人的頭頭,向前逼近兩步,聲音沉厲:“把箱子交出來,留你們一命。”
又是為箱子而來!
他來西煌山雖然沒太過掩蓋行蹤,可完整的梅花印章在他手上一事,除了給他印章的人,和身邊這幾個人之外,沒有人知道。
是誰出賣了他…
還是說,這被封振榮稱作是他母親遺物的箱子裡,藏的東西另有玄機,一直都被人盯著…
今天剛被取出,這些人連出鬼市都來不及,就直接在這裡動手…
面對圍攻,封桀微上挑的眼稍勾成了刃,晃了晃箱子:“想要箱子?那要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
宋寒山把手裡箱子放在地上,脫掉寬大的外衫,慢條斯理的疊好放在箱子上邊,把收緊的衣袖上卷兩圈,準備隨時出手。
他們這次來鬼市,根本沒帶人。
是他們沒預料到存在寶麾樓裡這件東西的危險性。
兩方對峙,先來的那波似乎沒想到會是這個局面,收到主子的暗示後,先行撤退了。
手持彎月刀的一行人,為首那個面具下眸光鋒利,壓低了聲音:“若殺不了他,拿到箱子就撤。”
他身後幾個屬下點頭。
“上。”
一聲令下,六個人齊齊往上衝去,鋒利的彎月刀齊齊飛出,在鬼市昏黃的燈籠下泛著寒光。
封桀單手握緊箱子,腳下借力躍起,竟是徒手抓住一柄在空中都旋轉的彎刀,速度快到讓朝他衝來的黑衣人都還沒反應過來,人和刀就都已經到了近前,抹了他的脖子,要了他的命。
沒有停留,封桀一個轉身,手中的彎月刀再次飛出去,沒有任何偏離,刀刃劃過制住畢寥那黑衣人的脖頸,血花四濺間,又一人倒下。
街道上,附近的行人早就散開。
衝上來的六人眨眼就死掉兩人,其他四個人面色難看,為首的人抓住空中飛回的彎刀,一聲厲喝:“撤。”
四個人飛快消失在黑暗街道上。
封桀手託著箱子,在昏黃的燈下孑然獨立,風衣無風自擺,有幾絲紅飄到銀色面具上,鮮明顏色形成極端,更顯妖冶邪唳。
“我靠!”角落裡看戲的月桐,嘴裡瓜子都掉了,飛快拿出手機,發訊息出去:“他殺人了!”
沒人回覆。
而此時街道上,又出現了一批穿著紅色斗篷的人,足有二十人,帶著鬼臉面具,手裡拿著鬼叉,把封桀四人包圍起來。
封桀以拇指摁了摁嘴角:“這箱子還真是個寶貝了。”
“他們不是來搶東西的,”宿池把被劃碎的衣袖撕掉,走過去,壓低聲音解釋:“他們是鬼市維護秩序的‘鬼將’。”
不是真鬼之地,卻百‘鬼’亂行。
形形色色,不知身份,自然有維持秩序的人,以此被稱‘鬼將’。
而那群‘鬼將’為首的人,此時開了口,聲音暗啞:“鬼市雖不能見天日,但也有規矩,五年一開市,現今剛開諸位就讓這見了血,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封桀下手如此狠,事情突然到這一步,宿池也沒料到,他飛快走到封桀前邊,攔住那首將:“他們是鬼霧門的客人,”他指向封桀和宋寒山兩人的臉上:“面具為證。”
數道視線落在他們臉上。
面具——
宋寒山和封桀同時摘下面具,這才發現上邊雕刻精緻的花紋。
宋寒山瞬間通了思緒,他側過頭問宿池:“從進入鬼市開始,那些人以異樣目光看我們,是因為這面具,而非你所說的那些理由,對嗎?”
都到這會兒了,沒必要再瞞,宿池點頭,清秀的娃娃臉上依舊無害:“兩位爺都是驕矜的,為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鬼霧門給請柬時,就給了特殊面具做身份代表,但剛才那些人為桀爺手中箱子而來,不尊鬼霧門也正常,一開始沒說是怕你們不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