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結巴著:“我…誰也不是…”
時蕎挪動槍指向他的右腿,直接扳動,掐住男人脖子,不顧他掙扎:“我再問你一次,你是誰的人?”
“我…我說…”剛才還得意洋洋的男人,此時整個人都在打顫:“是…是宋老爺子…”
宋老爺子?
時蕎往他左腿又開了一槍:“你還有最後一次機會。”
“我唔…”男人嘴巴被掐著,連慘都叫不出來,兩條腿攤跪在地上,顫抖的更加厲害:“真的是宋老爺子,他給了我一百萬,讓我殺你,殺不了你就殺封桀,真…真的…啊!”
問不出有用的了,時蕎又朝他開了兩槍,一處在肩上,一處在胳膊上,她不殺人,這裡也有人,他頂多失點兒血,死不了。
“夜薔小姐。”看剛才突然消失的她又回來,胡巳海迎上來:“你…”話還沒完,腰間就被抵上一把武器,他面色瞬變:“夜薔小姐這是什麼意思?”
剛才聊的明明很愉快。
時蕎眼瞼微遮:“你不該打他的主意。”
“他?”胡巳海擰眉:“封桀?”
時蕎不語,顯然是了。
胡巳海不解:“可剛才夜薔小姐不是說討…”
“我討厭歸我討厭。”時蕎眼稍攜的冷意能凍死人,一字一句:“可不代表別人就可以欺負他,尤其是打著我的名聲欺負。”
“你別…”
“嗚嗚嗚…”
不知道誰報的警,外邊突然響起刺耳的警笛聲,亂糟糟的場子寂靜了一瞬後,變得更亂了。
那些混混扔下刀棍就開始逃竄。
胡巳海也亂了,這是他的場子,今晚他們打的可是宋家和封家兩位爺,他可不認為宋老爺子會保他。
“錢義,錢…”他慌亂的喊,可錢義早就見不著身影了,兄弟們也早就跑了,沒幾個人還在,他轉身就也要跑。
時蕎飛快抓住他衣襬,往上一提旋轉著擰成繩子困住他的手,系在欄杆上,朝他腿彎踹了一腳,讓他跪倒在地,把他牢牢綁好,槍順手滑進他褲子口袋裡。
她是個好公民,這種東西還是上交的好。
胡巳海掙扎:“你…”
時蕎又折了他一條胳膊,拍了拍他的臉:“祝你未來監牢生活愉快。”
已經有警察進來,她往樓梯那邊看了一眼,正對上那雙桃花眼,在燈光下朦朦朧朧的看不清楚,但依舊勾人的很。
救護車的聲音也在外邊響起。
他那兩處傷,死不了。
也不走樓梯,往左側挪動了幾步,時蕎直接翻身從樓上跳下來,三米的高度,穩穩著陸,看著門口衝進來的人,飛快消失在大廳,背影瀟灑乾脆無情。
“我說過,她在乎你的。”宋寒山也看到了,收回視線,跟畢寥一起扶著他往樓下走:“人都回來了,未來還很長,你又何須拿自己來撒氣?”
封桀不語,眼底飛快劃過一抹亮。
樓下因為剛才的亂,打碎了不少酒,多是酒精度高的烈酒,人都已經跑的差不多了,封桀沒往擔架上躺,打著了手裡打火機,看著火苗,唇角勾起一抹邪,隨手往後一拋。
“轟—”
火焰瞬間騰昇而起。
很快,外邊又響起消防車的聲音。
這一夜,整個洛京都不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