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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幸運的是她還有有菲力的幫助。
在菲力的攙扶下,她們倆腳不停歇地進入了黑石郡郊外的這處森林,她打算沿著森林裡的河流一路北上,經由瑞茵蒂斯的多倫郡前往阿德莫拉公國。
但由於她臨時走的匆忙,根本沒有帶上足夠的食物,而自己身上的幾枚銀幣在森林中根本無法給他們帶來什麼實質意義上的幫助,這還是老師之前交給她購買一些日用品後剩下的。
對於未來,莫娜有些迷茫,老師告訴過她一路往北走,可她除了黑石郡,從未去過其他的地方,坦白講,她除了方向壓根就不認識路,而且現在她的敵人正在到處搜捕自己,常規的路線恐怕是行不通了,或許只能避開人群,走一些偏僻的地方才行。
莫娜背靠著森林中一棵俯倒樹的樹幹暗自思忖,蒼白的臉色沒有一絲的血色,整個人似乎虛弱到了極致,空空如也的肚子和昏沉的腦袋不斷折磨著她,莫娜不得不疲倦地閉上眼睛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女神老爺!快瞧!我抓到了一條魚!”菲力興奮地聲音傳來。
莫娜打起精神輕輕地睜開眼,正好瞧見遠處光著腳丫子興沖沖跑過來的菲力,他似乎剛下過水,渾身上下都溼漉漉的,河水順著他的頭髮小腿和衣襬不斷往下淌著。
“我們有食物啦!女神老爺!”一條成人手掌大小的魚正活蹦亂跳地在他懷裡掙扎,菲力將它小心地遞給莫娜。
“菲力!告訴過你許多次啦!我不是女神!我也不是老爺!那個是魔法!魔法!咱們可說好了,你叫我莫娜,就像我叫你菲力!”莫娜從未見過這麼執拗的孩子,無論她怎麼解釋和糾正,偏偏就不肯改口。
“可是......只有神靈才會魔法!”
“誰告訴你的!?”
“尾街的老爺們!大家都這麼說!”菲力對此深信不疑。
“......”莫娜扶額,她不得不換個策略:“好吧!那我命令你,你必須稱呼我為莫娜!既不是老爺,也不是女神,只是莫娜!”
“可是......”他委屈兮兮地抱著魚有些猶豫。
“沒有可是!就這麼定了!”莫娜止住他的話頭一把拿過他懷裡的魚,從身側拿出一把匕首準備將它料理乾淨,這把鐵質的匕首還是從那個被她割掉喉嚨的倒黴蛋黑幫成員身上得來,這玩意雖說做工簡陋,但對於身在森林野外的莫娜和菲力而言,它的用處可太多了。
“女......”菲力剛要開口,就被莫娜一個眼神生生止住,只好改口“莫娜......你要做什麼?”
“當然是把魚肚子裡的東西清理乾淨。”
菲力疑惑地眨了眨眼“清理肚子?”
“你之前......是怎麼吃魚的?”莫娜奇怪地問道。
“把去掉鱗片的魚丟進水裡煮熟就好啦!但是河流裡的魚也是老爺們的財產,我們只能偷偷地抓來吃,要是被發現是要受到懲罰的。”菲力認真地回答。
莫娜嘴角抽了抽,嘆息一聲晃了晃微微發昏的腦袋,逐一地將魚鱗和內臟除去,然後讓菲力拿去清洗一遍再提回來。
“這太浪費啦!”菲力忍不住嘆息道,肥美的魚肚子被掏空,一下子變得癟癟的。
“笨蛋!按你那樣吃是會生病的!”莫娜翻了個白眼“記住了菲力!魚的鱗片和內臟要洗乾淨才能煮來吃!”
莫娜又從四周扯下幾片可以實用的草葉擰出汁水淋在魚的身上去腥,又從身上的小口袋裡摸出一顆拇指大小的岩鹽放在石頭上磨了磨,將鹽粉攏下來撒到魚上,最後將一根木棍將魚串起來放在火堆上烤。
靜謐的森林裡,悠悠的香味開始瀰漫。
眼見差不多了,莫娜將魚撕下一半遞給菲力,後者嚥了口口水,身子蹲在地上挪著屁股往後縮了縮,然後搖了搖頭,“這是奉獻給女......莫娜的!”
“我命令你吃!笨蛋!”莫娜一股腦將魚塞進他的手裡,燙的小傢伙發出一聲驚叫,一陣手忙腳亂地惦著手將魚挪來挪去,看著他這副窘迫的模樣,莫娜忍不住笑出聲來。
菲力痴痴地望著莫娜的小臉也傻傻地笑了,他又聞了聞手裡的烤魚,鮮香的味道又讓他忍不住嚥了口口水,最終在莫娜的注視下,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
他敢發誓!這可是他吃過的最好吃的魚啦!他立即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
“慢點吃!當心魚刺!”莫娜忍不住提醒道,她目光復雜地看著這個神色滿足的孩子內心有些憂慮,將這個孩子牽扯進來真不知道是對是錯,但她根本不放心讓他獨自回去黑石郡,一旦落入那些黑幫或者追捕者的手裡,他絕對會面對更大的危險,因此她不得不帶著菲力一起上路再想辦法離開黑石郡。
哎......走一步算一步把!莫娜心事重重的拿起剩下的烤魚默默的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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