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話,只有去問當事人了,李秋白從椅子上站起來,對著周隊道:“其實周隊你也想要知道田巧為什麼這麼相信夏天之的父親的吧?我去地獄裡面問他,你們等著我很快就回來。”
李秋白走出書房裡面去,就呼喊周壽,周壽依然是隨叫隨到,李秋白便對著他說:“我有急事要去找靚姐,能不能帶我去地獄公司一趟?”
周壽轉動頭打量整個屋子,這才回過頭對著李秋白道:“這裡是一個警察的家吧?你這是要去找田巧吧?”
李秋白不聽他的又要開始的說辭,反正早晚要暴露,不如現在就說清楚,李秋白環抱雙手對著周壽道:”是吧,我這個案子就要破案了,這是我研究最長,過程最曲折,時間最久,而且最具有挑戰性的案子,再怎麼說還和我本人相關,我怎麼可能放手呢?”
“和你本人相關······是什麼意思?”周壽的目光好像一下子變得有神了一些,但是一晃又不見了,李秋白以為自己是看到了錯覺,應該是光線的原因吧。
“你還不知道嗎?田巧為了逼出夏天之,曾近綁架我的母親去當人質,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過夏天之的,更何苦黑影還有要控制夏天之繼續製造殺戮的想法。”
李秋白看到周壽又要開口了,便伸手按在周壽的肩膀上:“有什麼我們先去了再說。”
周壽終究還是帶著李秋白來到了地獄公司裡面,李秋白從周壽肩膀上移開自己的手,心裡還是很高興周壽不僅來的快,還總是遷就著他,雖然表面上冷心冷面的,其實從來沒有強迫李秋白過。
這一點既然很感激,李秋白也絕對不會告訴周壽,只是很高興的,就撇下週壽往前走,就要直接去找田巧了。
周壽在背後道:“田巧出去辦案子去了,現在不在。”
李秋白切一聲轉身對周壽冷笑道:“原來如此,這樣就算我來了,我也見不到田巧是吧?那我就待在這裡,就不信田巧不會來了!”
周壽走到李秋白麵前道:“若你必須要破了這個案子,是因為你的母親是當事人的話,那我也可以讓你繼續,但是你破了這個案子之後總會是要繼續和黑影糾纏的吧?”
李秋白撇著嘴轉動眼珠不答,周壽看他的表情就明白了,便對他道:“我想也是,畢竟你還看到了黑影造成了那麼多的案子,去我的辦公室談。”
李秋白慢慢坐在周壽麵前,知道周壽又要開始漫長的說教了,這個話他真的聽得煩了,但是又不能不聽,因為這個周壽畢竟是自己的上司,要是他發脾氣,撕毀了我的合同——當然李秋白確認周壽不會這麼做,但是還是不想要惹火了周壽。
周壽從櫃子裡面翻出一疊的資料來,一邊翻動著一便說道:“雨夜殺手的案是吧?”李秋白站起來對著周壽手裡的資料看了一眼,竟然是專案組的報告和當時的媒體的報道。
不用說周壽因為李秋白一直糾纏這個案子不放手,他才從靚姐那裡要來了這個案子相關的資料。李秋白看周壽挨個迅速地看下去,心裡有點詫異,不由得懷疑自己的想法。
周壽總不會想要幫著我破案吧?
雖然周壽是他殺調查部的主管,倒不知道他還有偵探的本事嗎?李秋白坐下來,期待地等周壽看完。李秋白注意到周壽看的非常快,每一條都沒有放過,也不知道他這樣真的完全看完了沒有。
就李秋白和張警官來說,他們兩個人不知道看了多少次了,幾乎將裡面所有的細節都記下了下來,周壽這樣看報告的手法,好像要指望周壽給出意見有點期待太高了。
李秋白在周壽看資料的時間裡坐在座位上也在思考田巧的所為。其實他完全單純的第一反應就是相信田巧,所以才會不考慮第一個選擇,選擇了第二個。
但是田巧的所為來說他似乎也不是一個可靠的人,他的所為完全證明了他可能做出那些事情,但是李秋白不知道為何,就是相信田巧。
周壽看完了,將資料重新翻過來道:“這個案子的資料這麼多,卻完全沒有找到嫌疑人,也沒有整理出可用的證據,而且這些報告簡直一無是處地給兇手吹捧。”
李秋白笑著點著頭,等著周壽繼續說下去。周壽問李秋白道:“你們是確認兇手是夏天之對吧?”李秋白點著頭,審視周壽的表情,完全看不出來他心裡已經有了什麼算計。
“你們研究過這些報告嗎?”周壽將手按在資料上。
李秋白驚訝地歪著頭道:“這個嘛,看過是看過,不過我們重心都放在警察的報告上面,媒體的那些吹捧不是一篇廢紙嗎?尤其是他們後續還詆譭田巧,吹捧兇手是審判者。那樣的東西沒有什麼值得一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