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故事好像就在眼前,像是電影一樣在李秋白和張警官的腦子裡面放映。倫理在兩代人的生活裡帶來慘劇,各個人物在電影裡面演繹,這個電影的結局,正在李秋白和張警官手中。
田巧絕對是保留了證據,知道楊羽兮在其中,那麼證據絕對不會留在身邊,不會讓楊羽兮和夏天之找到。
“當時田巧在專案組的朋友最好的朋友是誰?是周隊嗎?”李秋白的瞪大了眼睛對張警看著。
“我不知道,但是周隊一定知道的,等我打個電話!”張警官站起來去打電話,李秋白轉頭看到夏夢又貼在玻璃上了。
是啊,今天答應她要去看夏天之的,李秋白對著她搖頭。夏夢卻也對著李秋白搖頭。李秋白只得走過去,將門開啟來站在門邊。
夏夢立馬搶白道:“說話的吧?你昨天晚上!那麼多人聽到了,你說了今天要帶我去見小夏的!”
李秋白正好可以驗證自己的話,也可以試探她一下,便點著頭道:“是啊,我們是說話的,但是我們又掌握了一個關於夏天之犯罪的動機,不知道田巧和你說的什麼,但是我猜大概是這樣吧。他告訴你夏天之和你一樣,也找了一個情人,那個情人就是他的妻子。”
夏夢這個人雖然精明知道如何利用自己的長處去得到好處,但是對於表情的管理還是差一點,不然也不會那麼容易就被發現了偷情。只見她臉上一瞬間露出了震驚和恐慌,然後僵硬著想要挽回剛才的失誤,生氣地對著李秋白道:“你再亂說什麼?”
事情已經證明了,只要周隊那裡或者其他的田巧的朋友那裡有留下來的證據,就可以定夏天之的罪了。李秋白看著夏夢覺得頭有點疼,便想要打發夏夢走:“這樣吧,你還是回去小屋裡面休息好不好?我們這邊做好了,就帶你去見夏天之,最遲明天好不好?”
夏夢深深地看了李秋白一眼,竟然答應了:“那好吧,你這次可不能失信了!”
李秋白看著夏夢走回小屋,心裡倒是覺得詫異,這麼容易就打發走了,現在他的腦袋更加疼了。
他也不管張警官了,好像光線都很刺眼,頭整個漲疼地好像要裂開。他倒在沙發上,用毯子蓋住了自己的頭,閉著眼睛,在疼痛裡面不知道是昏迷了,還是睡著了。
他覺得身子在往下面沉,好像是往地下沉,從灰色的地帶落到黑暗的地帶,他捲曲著身子,手腳所在胸前,像個嬰兒的姿勢。
他的眼睛閉著,但是可以感受到光線愛你,可以聽到聲音。還能感覺到這個黑暗的空間在鼓動。
怎麼回事?李秋白覺得自己好像變成了一個嬰兒,一個在母體裡面還沒有生產出來的嬰兒。這個鼓動肚皮外面傳來的說話聲。
是個男人:“現在都五個月了,該怎麼辦?你怎麼不早點說?”
一個女人的聲音:“是啊,要是時間早我們還可以想辦法,這個樣子了要人流就很危險了。”
男人的聲音:“是不是那個小子的孩子?我真的要被你們氣死了!那個小子在哪裡,我要去找他!”
另外一個女人的聲音:“爸,他去外地上大學去了,你去哪裡找他去?”跟著是一陣哭聲。
開始的那個女人:“寶貝,好了好了,事情已經這樣了,我們現在不要追究了,先解決這個問題為好,我們帶你去醫院做人流好不好?”
男人的聲音:“你還是高中生,這是唯一的辦法,正好是暑假,你馬上去人流,然後接著去上學。”
開始那個女人:“是啊,寶貝,這樣大家都不知道你的情況,我們去外地去做了手術再回來。誰也不知道,你不要擔心。”
李秋白在裡面鼓動,這麼說自己要被人流了?好像是自己的鼓動讓那個女人哭的更加兇了。
李秋白突然從肚皮裡面來到了一個手術室前。
他站在門口,看到護士用一個盤子端著一個已經成型的嬰兒向著自己走過來。那個護士的眼睛直直盯著李秋白,那個盤子裡的嬰兒還在動,但是她卻毫不在乎,甚至那麼嬰兒開始哭泣了,護士還是不為所動。
“那個······那個,護士小姐,這個嬰兒好像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