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白和張警官各自坐在長桌的一頭,埋頭在資料裡面。要分析兇手這個人,從案件資料著手,第一步就是分析被害者。
李秋白將所有被害者的照片都貼在牆上,一共有七位,都是女學生。然後他每一個名字下面貼著一張a4紙,上面列印著每個被害者的背景資料。
李秋白用黃色的熒光筆,將被害者的共同點標出來。他一便整理,一邊在手裡的筆記本上抄下來:首先就是年齡,所有人的年紀都沒有成年,所以兇手或許有戀童癖,這就是第一點。
再看每個女學生的樣貌,都是黑色的長直髮,始終的時候都是扎著馬尾,李秋白寫下第二點,長馬尾。然後忍不住對張警官道:“這個兇手還喜歡長馬尾的女學生,所有的被害者的失蹤報道里面都是寫的當天是梳的長馬尾。”
李秋白以為這樣的看似沒有用的細節,他們都沒有重視。但是張警官頭也沒抬道:“是的,報告裡面有寫到的。其實有一種說話,兇手看重長馬尾的女人,是因為好控制,不容易逃走。我想著兇手可能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李秋白恍然大悟道:“原來長馬尾這麼危險啊······”想到了週三悅,她倒是短髮,心裡有了一點放心。然後他又說道:“所以田巧他們警察也都知道這一點,所以當時我的母親也是長馬尾嗎?”
張警官聽見問,此時他還沒有看到那麼後面,便站起來去翻田巧案子的資料,翻了一會才找到了當時的照片,照片上的白雪是披散著齊肩的頭髮。
“不是馬尾,是齊肩的短髮。”李秋白聽說立馬走過來看:“哎呀,那麼田巧是故意的嗎?還是當時情形之下,只有我那一心想要追星進娛樂圈的媽媽在黑夜裡走。”
張警官歪著頭想了想道:“先將這一點寫下來吧。”他於是在自己的筆記本上寫下了這一點。李秋白分析道:“若是田巧明知故犯,是不是想要告訴警察這個陷阱,或者是有別的用意呢?比如刺激兇手什麼的。”
張警官搖著頭道:“現在還不知道,當時田巧自白的時候也沒有提到這一點呢,或許他自己也沒有在意,當時就是找不到人,或者他當時的精神狀態已經有些失常了,你知道。”
李秋白點著頭,自己也將這一點寫在自己的筆記本上。然後回到照片前面分析第三點。第三點就是紅色的元素,開始是紅色衣服,後來是紅色的髮夾,再到紅色的襪子,等等。只要表面能看到紅色的都是兇手在意的目標。
“紅色好像成為了兇手的一個強迫症的反應了呢。你看,本來有種說法是紅色比較刺激神經,但是後面的被害者真的很小心了,自帶了一個小小的紅色髮夾也被害了。這一點是警察的強迫症還是兇手的強迫症呢?”
李秋白說完,張警官又站起來去翻田巧案子,剛才他一晃而過,現在又去確定,然後有點驚訝地說:“你母親白雪當時是白色的毛衣和黑色的牛仔褲,周身都沒有一點的紅色元素。”
李秋白也再次走過去確認:“這樣看來田巧的模範犯罪漏洞很多呢,當時的警察是放棄了嗎?怎麼都沒有發現這些不同呢?”
張警官思考著說:“開始之前他們是寧願錯誤也不放過的,當然是當做雨夜兇手一樣對待。之後調查一定也注意到了這些,同時的時候田巧的自白書被發現了。大家都知道這是田巧的模仿犯案,就不會將這個案子納入雨夜兇手的案子裡面,所以無論白雪如何外貌,都不用思考。”
李秋白用筆頭點著自己的本子道:“總覺得這之間的差別有點問題,田巧做出這樣的事情確實可以說他當時的心態有些崩壞,但是一旦下定決定,確定死路的田巧,不會模仿出這麼雜質摻雜沒水平的案子來。一定是當時田巧發現了什麼,兇手才會殺了他。”
張警官有些驚訝道:“你的意思是其實兇手根本就不在乎有沒有紅色,也不在乎是不是長馬尾?你這個提議非常大膽你知道嗎?”
李秋白也覺得這樣似乎有點太冒失了,便笑著道:“姑且將這個可能放在一邊,我們繼續分析,然後再來討論這個可能把。需要的時候我甚至可以回去地獄公司問看田巧,這個問題很好解決的。”
張警官點著頭道:“其實,田巧沒必要隱瞞這些對吧?當時他是那麼想要破案,在地獄公司裡面繼續工作不也是為了繼續調查抓住兇手嗎?”
李秋白點著頭走開了,將這個想法寫在筆記本的最後一頁,關上來繼續看著那些照片上被害者的面容,尋找著共同點。
每個女孩子樣貌都不太一樣,除了年輕這一點,外貌上沒有什麼共同點。這不是他要找的第四點。李秋白繼續往背景上看,發現每個女孩子的身高體重也不一樣,穿衣風格也都是很簡單的,沒有格外華麗顯眼的打扮。而且學校也不完全一樣,也沒有同一個班裡的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