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這個時候老王總是服軟說是免費的，這次他還是咬著不放，果然事情有點不妙，還是趕快回家的好，周壽他還是信任的。
打車回到家裡，見到李學祁和白雪已經回來了，李學祁躺在沙發上已經睡著了。白雪對著李秋白點點頭，便走過來輕聲問道：“你吃晚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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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秋白點著頭道：“老爸睡著了嗎？今天回來的算早的了，醫院到底什麼情況，難道一起臨盆的女人這麼多嗎？”
白雪看著李秋白，好像在考慮什麼，然後小聲對李秋白道：“其實這幾天醫院出現了醫鬧，你知道，這些事情不好說的，好在今天事情解決了，不然你想能有多少女人一起生孩子，也不會讓院長去頂缸啊。”
李秋白這才恍然，原來是出現了醫鬧，這個是所有醫院最不願意遇到的事情之一，對於老爸的辛苦，李秋白算是明白了，覺得自己既然不做人間使者的事情倒是給家裡省下不少錢，便釋然了。”
身子雖然是安全了，但是腦子裡卻噩夢不斷，那個紅色的羽毛一直在自己眼前晃動，李秋白看到那個約翰在自己面前跳舞，就在那個他待著的老久的畫室裡面。李秋白想要走，卻發現自己變成了一個雕像，是一個石雕，他只能立在那裡看著，看著這個高大的男人身體僵硬地跳舞。
這簡直是一種酷刑。他想要醒來，好像自己也知道自己正在夢境裡面似的，努力要想要翻身，就像在夢裡努力想要移動一樣。
約翰停止了跳舞，對著他走了過來，他的臉對著自己的眼前，那麼近，鼻子裡鑽入一陣濃烈的香水味，燻得他想要流眼淚。
約翰的臉往後靠，他搬了一個椅子放在李秋白麵前開始說話了，他擺著接受採訪的女人的姿勢說道：“你一定要幫我，我等了這麼久，總算找到了一個可以依靠的人，那個人就是你。”
不是我，李秋白想著。
約翰好像可以看透他的心思，也對他本來就在夢境裡面，這一點沒有那麼疑惑：“不，就是你，我知道你是想做人間使者對不對，我請你幫我。”
好吧，做什麼？李秋白一邊想著，一邊覺得自己是沒有說no的機會的。
“我要你幫我正名，現在這個時代了，我就算是同性戀，也能得到接受的時代。我的那些作品都是我用心做出來的，並不是我齷蹉心思的反應，我希望你幫我讓我的作品得到正名。你也是一個藝術家不是嗎？”
李秋白心想，那我計算答應了，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做啊。我現在只是一個學習設計的學生，又沒有什麼社會威信。再說了藝術品的評價不是非常主觀的嗎？時代也在變化，藝術品的價值評判也在變化。
約翰拉了一下自己垂著的裙子道：“你說的沒錯，但是我若是一個異性戀，我現在一定已經很出名了，我的作品至少可以像你的作品那樣放在屋裡展示，而不是放在院子裡的噴泉邊上。”
好吧，我也聽了你的故事，我也很同情你生在那個年代，但是我真的是不知道應該在怎麼幫你？要是你有辦法你就說出來，我先考慮一下可行性。
約翰便對李秋白道：“我毀於媒體，你也可以借用媒體的力量。我只有這個辦法了，你能幫我做到什麼程度，就幫我到那裡吧。我只是一個無辜的人，我一生沒有傷害任何人，我甚至沒有去找戀人，我控制自己，我也討厭自己。你能理解這種人為自己有病的心情嗎？”
多多少少吧，我經歷而為吧。不過我是在做夢還是真的和你在談話？難道我這是自己在做夢嗎？
約翰笑著道：“你當然不是在做夢，我和你建立了連線，雖然你走了，但是我也能在你意識放鬆的時候連線上你。”
李秋白從夢中驚醒，看著自己的房間，也還是黑夜，夜光鍾顯示他才睡下去一分鐘。南柯一夢啊······
李秋白覺得自己完全不是在做夢，而像是靈魂被拉了過去，和約翰說了一通話，剛才才回到自己身體裡。
這就是老王想要告訴我的事情吧，我被鬼魂建立了連線，可惡的老王，為了一點利益這麼重要的事情都不告訴我！
說著李秋白開燈坐起來，開啟電腦就查約翰的資料。沒想到網上還有，但是篇幅很小，幾乎沒有什麼可以利用的資訊。
李秋白抄下他以前住的那個精神病院，現在那裡還是療養院，變成了高階的療養院。也許去哪裡調查也還有老檔案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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