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有一根鋼針從耳朵裡穿過去,而那笑聲還在屋子裡迴盪。李秋白嚇得背上發冷,全身寒毛倒豎,這才發現,原來是自己一直沒有關閉通話,手機裡一直傳來那麼女人的笑聲。
那是陸晴的笑聲。
李秋白猛然結束通話電話,從床上彈起來,無論如何,也得先去檢視一下週三悅的情況。
他惴惴不安地一路開燈下去,就看到週三悅倒在樓梯上,離樓梯口只得幾步的距離,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抱起她往二樓來。
週三悅的情況看起來非常不好,她的額頭兩角青筋暴起,臉頰上有紫色的毛細血管樹形分散的蔓延到嘴角,而且她通身成粉紅色,是在奇怪的很。
李秋白扯著喉嚨叫爸爸,李學祁從床上翻起來,白雪也跟著在後面跑出房間,一看之下,不是兒子出事,而是週三悅出事了。
連忙跑過來,週三悅那樣子也確實嚇人,白雪尖叫一聲,李學祁立馬蹲在週三悅身邊,確認呼吸和脈搏,然後詫異地說:“這是二氧化碳中毒,脫氧的表現,我記得家裡還有氧氣罐的?”
說著就回頭看著白雪,白雪神經質一跳,也不回答,立馬翻開醫療箱裡拿出一瓶罐裝壓縮氧氣瓶,李學祁很專業地給週三悅帶上,慢慢操作著,白雪抱住李秋白的手臂咬著嘴唇在害怕。
李秋白歪著頭去看週三悅的臉色,客廳裡的鐘走動的聲音格外大聲,伴隨著節奏性的按壓氧氣罐的聲音,整個夜晚都好像閉了嘴。
好在週三悅的臉色慢慢恢復,周身的顏色也變白了。氧氣罐用完了,李學祁就地坐下,但覺得有點頭暈,自己扶著額頭一邊說:“再等等周同學應該就好了,咱們去一樓看看,到底是哪裡來的二氧化碳。”
李秋白便跟著父親下樓,樓下的電燈開著,李秋白四下裡看看,客廳裡好像沒什麼異動。李學祁似乎也是這樣認為,便徑直往客房裡走。
李秋白注意到陸晴住的那個房間的門是虛掩著的,立馬拉住父親先去看這個房間。
房間裡什麼情況也沒有,但是李秋白還是走了進去道:“爸,你看這個房間的溫度不會太低了嗎?這裡難道開了空調的嗎?”
李學祁也走進來:“真的,好像才關掉空調的感覺。”
說著李學祁便抬步走到週三悅住的客房來,那裡面可謂是熱氣偶面而來,也不用李秋白走進來,李學祁立馬退到門邊攔住李秋白,再跑過去開啟了窗戶。
窗戶外的風吹進來,大家都不知道原來外面下起了雨。
李秋白細看屋子裡的情況,只見床單都是溼的,被子掉落在地上,很可以看出週三悅今晚在這個房間裡一定發生了很奇怪的事情。據說二氧化碳會讓人出現幻覺,說不定週三悅就是出現了幻覺,走到隔壁屋子裡去開了空調。
沒有那個電話,這是最合理的而且科學的解釋。
突然外面閃電打下來,照見外面瓢潑大雨。李學祁也不去光窗戶轉身就要上樓:“那屋子裡怎麼會有二氧化碳呢?雖然看不到,但是人一走進去便覺得暈乎乎的。”
又一個閃電,李秋白見到一個黃色的衣裙,一把黃色的傘,陸晴站在窗外,傘遮住了她的臉,就這麼一晃淹沒在黑暗裡。
周壽這個半吊子,他只對著二樓驅魔了,難道不知道他們家是有兩層的嗎?
就在李秋白知道完蛋了的當口,周壽又出現了。他來的真是時候,李秋白對著周壽瞪眼睛,回身指著那兩個客房,周壽便自己走過去了。
“爸,你先去看看週三悅的情況,我在一樓等著光窗戶。”
李學祁快步走上樓梯,李秋白立馬轉身走到陸晴住過的那個客房,看到周壽走出來,然後走到週三悅住的客房裡:“我在裡面家裡設了報警線,只要惡鬼踏入我便知道,可是我不知道你們家有兩層的。”
李秋白便將自己接到的那個電話告訴周壽:“我現在得了那個什麼勞什子入場券,該怎麼辦?”
周壽聽著點頭:“這次是有活人在作祟,所以你的情況不容樂觀。你看窗外站著的那個黃衣服的惡鬼,她不敢進來,但是她帶了活人進來,你看那拖開來的被子,那翻出窗外的窗簾,一定是有人翻出去了。”
李秋白聽了這話便怒氣三丈冒:“竟然能有人闖入我們家,我們家有監控,我不信找不到這人!”
周壽攔住他道:“好了,那個惡鬼走了。我有句話要問你,你仔細想想再回答我。你到過十四樓去嗎?就是週三悅家住的那一層。”
李秋白疑惑地立馬搖頭:“電梯每次都停在十三樓,那次我們走樓梯也只到了十二樓,後面我去調查當然也是直接走到十三樓去。”
“那是什麼意思?”李秋白立馬追問著。
“我們先上樓去聽聽週三悅是什麼描述今晚的遭遇。”周壽說著就帶頭往二樓走,口內喃喃道:“一家三口人住這麼大房子做什麼?”
聽到周壽的話,李秋白一晚上繃緊的神經也不由得鬆了一點笑道:“古代的有錢人誰不是幾房屋子,我們家也不過多一層樓,比你們那個年代,有房有地,我們只能算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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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壽也沒理會走上來,就看到週三悅已經醒了,正在那裡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