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白不爽他現在還要裝腔,便很有些生氣地說:“那還能是你母親嗎?不知道去哪裡的墳墓裡挖出來的,根本就不是你母親的模樣,這一點人會說謊,鬼可不會。”
謝征夫聽說便低下頭小聲道:“你的意思是這裡面的人不是我母親?這沒可能啊?那我的母親已經一週多沒回家了,這是去哪裡了?”
老王冷冷說道:“恐怕得去那片樹林裡找找。”
謝征夫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後退,然後坐在了條凳上,拿手摸著額頭,露出慌張而又無法可想的絕望來。
李秋白想著自己是絕對!絕對不抹黑進去樹林裡去找屍體的,所以刻意保持沉默拖延時間。在心裡計算,現在張警官的車子應該已經在路上了,多半還得半個多小時才能到。
老王因著自己的主顧是謝征夫,不忍心看著他如此形狀,便安慰他道:“一個活人只有其心非常黑暗的時候才會被惡鬼附身,而那個惡鬼還是個小孩,你說說其中必然還有隱情。”
謝征夫吸了一下鼻子嘆口氣道:“曾近我老婆懷孕過,不小心在樓梯上摔倒掉了,在那之後我們就再沒有過孩子。”
李秋白由著老王問下去,自己翻開手機來看看,張警官發來的簡訊說還有二十幾分鍾就到了,李秋白看看時間,已經晚上十一點了。
謝征夫停頓了一下才說:“當時我在外地,我家老母親在家裡和甘紅吵了嘴,賭氣在別人家裡半晚才回來,所以甘紅流血倒在樓梯上拖了幾個小時才被送到醫院。”
這婆媳關係是斷然不可能好的了。李秋白想,在自己家裡奶奶還經常找媽媽的麻煩,她們兩個的矛盾不過還是性格不合,在他們這裡不知道要如何個仇恨呢,還在一個屋簷下生活了這麼久。
甘紅站在門口哭訴道:“她成天不滿意我,還在樓梯上亂放東西,我摔下來都是她無意有心,害的我再也不能生孩子,我可又大氣怨過她一句,她到還繼續地和我吵嘴!”
謝征夫只得站起來去安慰老婆,甘紅到越哭越兇了。謝征夫扶著老婆回去沙邊便,李秋白迅速地又看手機,給張警官回了個情況暫時穩定。
就在這個時候李秋白聽到一陣的汽車聲,轉頭去看便看見一輛小車開到了謝征夫停車的那個小坡道上,李秋白這時才整個兒的鬆了口氣。
張警官從車子裡走出來,身邊竟然還跟著田巧,兩人一前一後往這裡來,田巧先對李秋白笑道:“我的案子還沒完,你倒又搶了我們調查部的一個案子。”
田巧看向老王笑道:“了不得,你身邊還站著一個老鬼,你從哪裡遇到了。”
老王聽得田巧的話來知道他是地獄工作的人,便露出大大的笑臉和田巧聲音的方向一鞠躬道:“老總,你來了,這案子可算可以解決了。你請這邊坐這邊坐。啊,我是老王,是個算命的。”
田巧犀利的眼睛上下打量老王,很有些不可捉摸的神色,但是他的目的不在考察人事上,便跟著張警官走進屋子裡去。
李秋白冷笑著對老王道:“你這馬屁拍的也太差勁了。”老王臉上的笑容還沒散,便生態自若地說:“實話告訴你吧,我的這樁生意呢,多有點和官家搶事情的意思,見到官家人當然要客氣點,萬一掀了我的攤子怎麼辦?”
李秋白哈一聲叫出來,又放低聲音道:“你這人也太老古董了吧?那都是多少年前的觀念了,難道地獄裡還有城市管理督查的,要掃除你這些亂擺攤子的人?得了吧,你腰板挺直了,別給我丟臉。”
老王便嘻嘻笑著不說話了。李秋白看到二樓的燈亮了,知道張警官和田巧去調查了,而且也看到謝征夫在臨上樓的時候站在客廳的明晃晃的燈光下對著李秋白這邊盯了一眼。
老王是看不到,倒仍然在因為李秋白將他當做一個朋友而笑著,李秋白卻覺得那一眼有點滲人,那像是警告和恫嚇的意味,便盯著小窗的亮光對老王小聲說道:“這個謝征夫是不是和他老婆一起殺了人,找咱們來這裡故弄玄虛呢?”
老王聳聳肩道:“所以我說你做事還是太快了,什麼都沒調查清楚就叫來警察,這不是打草驚蛇嗎?”
李秋白冷哼一聲,很不以為然道:“現在的情況來看差不多都明白了,除了動機之外我們還不能完全清楚,但是等會我們一起去森林裡一找不久全部清楚了嗎?”
李秋白說完後就感覺到視線將頭一低,看到甘紅正過著白毛巾靠在門邊站著看他,讓她全部聽去了,料想她也做不了什麼,便也理直氣壯地盯著甘紅。
張警官從屋子裡出來,手裡拿著取證袋子站在門口故意大聲對謝征夫確認道:“床底下的血是你打破香水瓶子去撿的時候劃撥手弄得沒錯吧?那我連夜回去交給技術人員比對了來,若不是你的我們再來問話。”
李秋白會意,知道張警官現在沒有確鑿的證據,按著程式是該離開的,這樣一走回來一定證據全無了,便伸手指著那口棺材道:“張警官,恐怕附近發生了盜屎案,你看那棺木內的屍體哪裡是一個才去世三天的人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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