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拜訪持續了五天,拜訪完之後,李秋白滿心的疲憊,按照他們的說話,李佳菲個性很高傲,基本上沒有玩在一起的朋友。
李秋白還以為一定可以找到,就像電視劇裡的那樣,發現一個可疑的人,然後自己抽絲剝繭發現證據,將兇手逼入絕境。結果沒有!李秋白感覺很挫敗,或許是自己找到殘缺後得意過頭,高看了自己的水平。
但是張警官很平常地說:“現實辦案本來就是如此,不要氣餒嘛。咱們也沒有白做啊,這不是排除了一條錯誤的路了嘛。”
李秋白回家和父母說了今天的結果,白雪嘆氣道:“果然呢,現實中辦案可沒那麼容易。”李學祁卻盯著李秋白道:“前幾天你說要考警校,我都去給你打聽去了,你不會受這點挫折,放棄了吧?”
李秋白嘖一聲,雙手一揮道:“我怎麼會被這點挫折嚇到呢?我也和你們說過了吧!張警官說我比一般人要勇敢很多,又想法獨到,我可不是找到了突破的線索了嗎?”
李學祁便也就不說下去,轉個話題道:“這個女同學地過什麼生活,才會在現實裡沒有一個朋友,是不是你們找漏了?”
白雪看到李學祁不責罵兒子了,便也積極參與思考道:“這種人十七年都沒有被發現,而且李佳菲失蹤了,他也不主動出來給警察提供情報,反而去把李佳菲的日記撕下幾頁來,怎麼想都很可疑啊!”
李學祁點點頭,摸著鬍子道:“會不會李佳菲是個很早熟的女孩呢?她不是學習成績很好嗎?會不會她的朋友是個比她大的人?”
李秋白靈光一現,立馬掏出手機給張警官電話,兩聲激烈的日本動漫插曲開頭過後,張警官接起了手機,李秋白滿臉興奮盯著李學祁道:“張哥,會不會咱們找錯方向了,還記得那些同學的筆錄嗎?不是說李佳菲經常和老師打小報告嗎?”
張警官好像正在吃飯,聽到這麼說也敏感地問道:“你的意思是老師······”李秋白興奮地站起來道:“除了老師還有其他的人,凡是她身邊的成年人我們都要篩一遍吧。”
白雪和李學祁都期待地盯著李秋白,看到李秋白高興地結束通話電話連忙追問道:“怎麼樣,張警官怎麼手?”
李秋白坐下神秘地笑道:“我們明天從這裡著手去調查。媽,在給我添碗飯吧。”白雪高興地拿著碗站著道:“老李啊,你不錯啊,這麼快就又找到突破口了!”李學祁得意地將頭一抬道:“有其子必有起父嘛!”雙父子在桌子上擊掌對笑。
要調查這個方面的人,首當其衝就是當時李佳菲的班主任關禾,李秋白翻出當時沒有注意的周隊對關禾的筆錄來:
周警官:“在老師的眼中,李佳菲是個什麼樣的學生?”
關禾:“我覺得,恐怕大部分老師都會覺得,是個非常好,非常自覺的學生,對待學習一絲不苟。”
周警官:“那麼個性呢?”
關禾:“個性嗎?三好學生那樣的吧,聽話、認真、理智。”
周警官:“這樣的嗎?那關老師你知道這件事嗎?”
關禾:“說實話,我知道,而且我還和李佳菲談過一次話,我不希望她在這個節骨眼來談戀愛。”
周警官:“你覺得李佳菲的失蹤是離家出走嗎?”
關禾:“不是的,李佳菲不是那種離家出走的孩子,而且她家裡只有姥姥一個,我聽說她們感情很好的,無論出於什麼原因她都不會離家出走的。”
李秋白念著關禾對李佳菲的個性描述來:“聽話、認真、理智。這像個女孩子嗎?我怎麼覺得像個童子兵啊?反正我認識的李佳菲不是這樣的。”
“那你相處下來覺得李佳菲是個什麼樣的人?”張警官放下手中的記事本問道。
“應該更和那些學生描述的差不多,高傲、學習好、個性強硬,但是遇到對自己好的人會變得柔順,是個很渴望關心的人。”
李秋白說完又搖頭道:“按照這份筆錄來說,李佳菲和他們班主任的關係並不很親密的,而且事情出來後他只是勸李佳菲不要早戀,而不去關照其他同學不要對李佳菲造成冷暴力,這點也很不盡職啊!”
張警官寫下了李秋白對李佳菲個性描述的形容詞,然後點點頭:“你的意思是可能還有其他科任老師和李佳菲的關係更好嗎?”
李秋白又搖頭說:“可是李佳菲的同學不都是說的李佳菲是和班主任告狀嗎?我總覺得這個班主任有點奇怪的說。這個班主任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周隊聽到他們問關禾,便有些詫異道:“你們竟然懷疑到老師頭上了嗎?”然後他又皺著眉,拿手摸著下巴回憶說:“關禾現在應該已經退休了,當時他就已經五十多歲了,帶著一個放眼鏡,眉毛和眼睛看起來離得很遠,眉頭上有三道淺淺的皺紋,說話總是一板一眼的,批改作文總是用毛筆寫批語。”
“那肯定不是了,”李秋白肯定的點頭說,又笑著問周隊道,“當時難道沒有年輕的、長得帥的老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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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隊狐疑地看一眼他,覺得他的思考方向很有偏向性,但是他還是繼續摸著下巴皺眉思考著道:“那我得好好想想,年輕的老師辦公司裡倒是很多,長得帥的······沒有啊。”
李秋白卻不信的樣子斜眼看著周隊道:“周隊,你是不是對帥的定義太嚴苛了?就像李佳菲喜歡的徐松那樣大差不差就好了。”
周隊雙眼犀利地瞪李秋白一眼,壓著怒氣道:“你這同學,我當然是根據徐松來考慮的,當時有些周正的就是化學老師了,可是李佳菲是文科生,根本和化學老師沒打過交道,而且化學老師也已經三十多歲了。”
李秋白陪著笑道:“這不是我們都急著找到這個人嘛,只要找到這個人這個案件就會大步往前進,但是我總覺得這個人一定存在。”
周隊皺著眉道:“你們只調查男人,會不會是個女人呢?這種事情,女人之間不是更好說嗎?”
張警官笑著指著李秋白道:“周隊,我早就提過這一點了,可是李秋白立馬否定,他說一定是個男人,我也不懂他的意思。”
周隊的眉頭皺著更深了,用手指敲一下桌面盯著張警官道:“他還是個孩子,你才是警察,你怎麼能不全面思考呢?我覺得你們的調查偏見太重了,總想要往三角戀上引上去。你們重新整理一下調查思路。”
張警官和李秋白灰頭灰臉的回到接待室裡。李秋白拿眼去看張警官的表情,害怕他生氣,因為自己他剛才被領導罵了。但是張警官卻毫無生氣的模樣,而是掏出記事本,用筆騷著短髮道:“我們重新來理一下思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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