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真的可以相信他嗎?”仍是在那處安全屋內,一直坐在信天翁抬頭看著的位置的一匹雄駒終於從黑暗中露出了面容,“我不知道你是怎麼說出‘至少看上去是小馬的樣子’這樣的話的,看看他的眼睛!看看他的牙!”
“以貌取馬?”信天翁玩味的看著眼前的雄駒,把兩條後腿換了一個順序交疊在柔軟的沙發上,“那畢竟是塞拉斯蒂婭公主派來的,沒必要擔心他會對小馬們不利。更何況他們從坎特洛特附近出發的,那可是諧律的發源地。”
“我,我只是擔心我們的同志,”那匹雄駒悻悻地地下了頭,“而且,你還讓他們堅持到天亮,還要炸開他們房間的地板,即便是左蹄打右蹄,一不小心,也會有小馬傷亡的。那個叫狂熱的也不過是讓他們問出訊息就溜的。”<.i..e.分部——現在叫安全警報了——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信天翁想要再喝一口杯中的美酒卻發現早已空無一物,有些無奈地搖搖頭,放下了被子繼續說道,“再說了,他無外乎是想知道那些海盜們的訊息,我們也想知道,但那還不夠!”
信天翁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在那樣的戰鬥中僅僅只能讓我們知道,那個老傢伙有的是辦法封鎖訊息。但如果狂熱喝那位閃閃家的小姐在場的話,呵呵,所有小馬就都別無選擇了。”
對面的雄駒沉默了半晌,道理他都懂但長久的和平讓他再沒有了多年前的血性和魄力,只能輕輕嘆了口氣,然後幽幽的說道:“希望你是對的吧,帕翠西婭注一),希望你說對的。”
被稱為帕翠西婭的小馬站起了身,慢慢走到窗前將百葉拉開,讓海上的浪花把灑落的晨曦映入房中。
“放心吧,天已經亮了。”
但在那之前,海盜貓還得把她所知道的都給吐出來才行。
看到兩夥還在槍戰的小馬,狂熱是有些意外的,他原本以為信天翁安排的小馬會按計劃行事的,可眼下的情況顯然出了意外。而且看樣子,那隻貓咪也沒把海盜的事兒給說出來。
不過沒有關係,那些小馬沒有理由去問,可是狂熱有啊,只要逮到那隻貓再放跑那些小馬就好了,真是再簡單不過,以至於狂熱都信心滿滿地向戰場走去。
但沒曾想,身邊的暮光閃閃卻比他更快。看到有小馬受傷的暮光閃閃可不管三七二十一,發動傳送法術就到了戰場中央,差點沒把狂熱的魂給嚇出來。好在暮光閃閃一落地就使勁兒放出來防護罩才讓狂熱把懸著的心給放回去,要是真出了好歹,狂熱說不得就要像在夢境世界中碰到的那個會變乾屍的肌肉獨角獸一樣發狂了。
“所有小馬——”不愧為塞拉斯蒂婭公主的學生,暮光連那坎特洛特皇家口吻都學了幾分,“都給我停下!”
巨大的聲波以她為源頭,震地在場的小馬東倒西歪,蹄中的蹄槍也差點拿不穩了,自然也沒辦法繼續戰鬥。當然他們也沒從掩體背後出來,那也太蠢了。
“好了,各位,咳咳,”發出巨大聲響的暮光閃閃有些不好意思地清了清嗓子,“你們為什麼要彼此爭鬥,還用上了這麼危險的武器?。”
“你最好快點過來,閃閃小姐,那就是些恐怖分子!”鐵杉在暮光閃閃話音剛落的時候就迫不及待地開口了,“他們還抓住了我們好不容易抓住的海盜!”
即便是鐵杉這麼說,暮光也依然轉過頭去問另一邊的小馬:“他說的是真的?”
不能只聽信一面之詞,這是她從毒笑草時間中學到的。
然而對面的黑衣小馬們卻個個沉默不語,這也難怪,畢竟他們接到的命令中可沒有關於暮光閃閃的部分。
“呃,你們好?”
見黑衣小馬們不說話,暮光閃閃有些尷尬地說道。
“或許,我們確實需要換一種方式。”
狂熱走了出來,一小股魔力已經被他壓縮,隨機就是一發魔炮,打碎了一面牆體。但他控制住了魔力僅僅只是打碎了牆壁,並沒有傷到小馬——要是換作更精細的控制肯定不太行,但只是不波及到小馬這一點,狂熱還是能做到的。
“狂熱你怎麼,”話才說了一半,暮光閃閃就想到了狂熱問都不問就使出攻擊型魔法的原因。
當然,只是她自認為的原因:“求婚的準備工作都做好了,突然被打斷一定會很生氣吧。”
而就這麼一愣神的功夫,狂熱又是幾發魔炮向黑衣小馬們的方向射去,一時之間煙塵瀰漫,誰也看不清裡面發生了什麼。
但狂熱的身影確實突然消失,等他再出現的時候蹄子上已經攥著束縛著那隻貓的蹄拷了——也不知道為什麼小馬們會發明這種對小馬們自己沒用的東西,這完全拷不住蹄子的。
狂熱這麼快地抓來目標當然也是有原因的,那些黑衣小馬一見是狂熱,紛紛都讓出道來,甚至乘著這隻貓被嗆到,直接把她給退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