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熱和暮光是第二天一早坐上通往溫蹄華的列車的,沒有帶斯派克,而是把他丟在了圖書館。反正他也樂的如此,不知從何時開始,他和其他小馬之間變得越來越疏遠,除了暮光,也就和麥託什能玩到一塊去了。
和喜歡的小馬一起旅行原本應該是一件非常快樂的事,但現在的狂熱卻顯得精神恍惚,自從那一句‘一場短暫的旅途’之後便一直是這樣。
是的,那句話並不僅僅是字面上的意思,也不只是說給音韻聽的。兩位公主當時表面上是在爭執誰和狂熱一起去溫蹄華的問題,但實際上卻是在述說著各自對其餘幾匹小馬的安排。
音韻公主要讓暮光和狂熱一起去溫蹄華,甚至不惜否定塞拉斯蒂婭的想法。這很符合她的作風,在她的眼裡,不是所有愛都能夠分享的,尤其是雌雄之間的愛情,所以,她要暮光成為唯一,從始至終的唯一。至於其他小馬,她覺得她們會在別處收穫愛情的。
而塞拉斯蒂婭公主的看法與音韻截然不同,她是放任狂熱對於其他雌駒的感情的。因為她雖然不夠了解狂熱,但卻瞭解千年前的另一匹荒原影魔——黑晶。當希望輻光來求助的時候向塞拉斯蒂婭講述了他們的故事,也讓塞拉斯蒂婭公主知道了黑晶那樣做的真正原因。
黑晶奴役了水晶帝國的子民,石化了愛茉公主,臨被封印之際還放逐了整個水晶帝國,究其原因,只是簡簡單單的求而不得。他的青梅竹馬有著最強的治癒魔法天賦,是那掌控晝夜的兩姐妹的學生,有成為公主的命運!而黑晶呢?他甚至沒法參加水晶集會來獲得可愛標誌。
直到那一天,黑晶終於瞭解了自己的身世,自己的命運。他說荒原影魔——影中小馬的一員,他無法摻加水晶集會的原因就算這個,一個生來就無法改變的東西。一個異類,沒有可愛標誌,族馬是水晶小馬的死敵。3條加在一起讓他自卑,讓他覺得自己不配和將要成為公主的希望站在一起。而真正讓憤怒和憎恨吞噬了他的卻是愛茉公主。
愛茉公主,她從來就知道這一點,可一直沒有告訴黑晶。她想要黑晶自己自己來克服水晶之心帶來的傷害,在那光芒中脫胎換骨。可她低估了荒原影魔的魔力,也沒有給予黑晶足夠的信任。於是,悲劇上演了。
塞拉斯蒂婭公主這幾個月常常掛在嘴上的‘不會重蹈愛茉覆轍’就來源於此。她讓狂熱參與了培養暮光的計劃,讓狂熱成為重啟的小馬國黑暗中力量的領導者,甚至還默許了他對多匹雌駒的佔有慾。
但她知道,就像她說的‘這只是一場短暫的旅途’。其他的小馬不會像天角獸那樣長壽,她們最終只會成為暮光閃閃和狂熱兩馬一段美好的回憶,真正能夠陪伴彼此走過漫長生命的只有暮光和狂熱兩馬而已。
有限的生命,這就是狂熱最大的恐懼,不是對自己,而是對珍奇,對柔柔,對蘋果嘉兒,對雲寶黛西,對萍琪派還有星光熠熠,對她們所有雌駒最終會老去的恐懼。因為狂熱知道的太多了,他知道死後一切皆為虛無,沒有所謂的天堂地獄,也沒有什麼輪迴轉世!死了就是死了,無論你有沒有靈魂,意識最終都會消散,什麼也不會留下。
原本他已經漸漸忘記這些事了,可塞拉斯蒂婭公主的提醒彷彿狠狠給了他一個大耳巴子,這可是不是忘掉了就不會發生的!
“狂熱,你,最近是怎麼了?”坐在對面的暮光閃閃開口把狂熱從紛亂的思緒拉回來現實,“昨晚珍奇突然說要回家的時候就是這樣,要換做平時,你肯定會去弄清楚原因的。”
“我。。。”看著車窗外急速後退的風景,狂熱有些沒法開口,和只有16歲的暮光閃閃沒法談這個問題,“可能是魔力被什麼東西影響了吧,沒事的,過幾天就好。”
暮光閃閃不瞭解狂熱現在的身體情況,畢竟那不是有血有肉的小馬,只能狂熱說什麼就是什麼。即便是有些擔心,也不會太過干涉,又不是蘋果嘉兒,幹不完的活兒還要死撐。正好,喝了太多蘋果汁也需要方便一下,便離開了隔間。
“又一遍!天哪,饒了我吧,這已經是第7遍了!”暮光一走,一個和狂熱一模一樣的聲音就響了起來。是‘周’,他棲身的那面鏡子也被當作行李搬上了列車,沒有辦法,雖說已經達成了合作,但狂熱可信不過另一個自己,撒謊可是深入骨髓的習慣。
“什麼第七遍?”狂熱往行李架傳送了一小段,好聽得更加清楚。
“就是這3天,”哪怕隔著防塵的白布,狂熱也能聽出‘周’的厭煩,“我們處在一個不斷迴圈的時間裡,每當列車抵達溫蹄華,就會被重置到剛才的時間。”
“你怎麼證——”
“一會兒那匹母馬會和買零食乘務員一塊兒回來,然後一樣東西都沒要,因為她最近被那匹粉色的母馬餵了太多的蛋糕。接著她會把溫蹄華旅行指南翻出來要做計劃——四分之三的時間在圖書館,另外的四分之一幫那什麼分佈解決麻煩。真是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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