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雌駒都妄想這能夠改變自己身邊的那一位,但事實往往相反,她們才是被改變的那一個。人類如此,小馬亦是如此。
而要論到如何改變一匹小馬,最好的辦法就是成為她的老師。當然這裡說道可不是暮光閃閃,狂熱可沒有可以教給她的東西。狂熱的那些魔法只有靈感沒那麼高的陸馬才可以較為安全地掌握,至少不會當場瘋掉。
“可這些文字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效果?它們單獨排列的時候明明就沒有任何效果的!”珠玉冠冠面前一塊木板上刻印的奇異文字,“而且它們好醜!”
“別去在意那些文字,事實上,你最好把它們當成圖案來看,”狂熱用他的蹄子敲敲木板,示意珠玉冠冠集中注意力,“沒留意到我都沒教給你這些文字的意思嗎?”
“對,對,那會讓小馬發瘋,”珠玉冠冠滿不在乎地把筆往身旁一丟,“就和比‘澤科拉不會吃小馬’一樣靠譜。”
“澤科拉吃小馬?你從哪兒聽來的?”狂熱奇怪地問道,也許是時間過得太久了,他有些不太記得關於這匹斑馬最初的故事了。但怎麼想也不至於吃小馬吧,斑馬可不吃肉——至少小馬利亞的斑馬不會。
而珠玉冠冠卻是露出了一副看外地小馬的表情:“你不知道?這在小馬谷都傳遍了!她有一次來的時候可是讓白銀勺勺得了重感冒!”
“冒昧的問一下,你的小閨蜜是在什麼情況下感冒的?”狂熱翻著白眼問道,要不是為了還在建設中的小馬谷備份,他真不想管這匹幼駒,實在是太麻煩了。
“半年前?我記不太清了——啊!”剛回答到一半的珠玉冠冠突然指著不遠處尖叫起來,但下一秒有趕緊捂住自己的嘴巴。
“是澤科拉!我們快躲起來!”她藏到狂熱的背後,壓低聲音央求道。
狂熱沒有直接答應順著小馬駒剛才所指的方向望去,空無一馬的街道上,只有一匹裹著亞麻布斗篷的奇怪身影在每家商店的門口經過。從她暴露在斗篷之外的軀體花紋來看,勉強能猜出她是一匹斑馬。
“哦,不,還有一匹幼駒在跟著澤科拉,一定是被她的詭異巫術蠱惑了!”
躲在狂熱身後的珠玉冠冠壯著膽子望了一眼,隨即就發現了讓她驚恐的一幕:“她開始拐小馬了!也許下一個就是我?不!狂熱老師,你不是會魔法嗎?快做點什麼啊!”
“你想讓我做什麼?一發魔炮幹掉她?還是用蠱惑馬心的魔法控制她?”狂熱聳了聳肩膀,“你已經學會了附魔魔法和一些常用的小手段,為什麼不自己去做呢?”
“我?我只是一匹可憐弱小又無助的幼駒!你讓我去對付一匹邪惡的、古怪的、住在永恆自由森林裡的女巫?!”珠玉冠冠完全不認同狂熱的想法,為此,她甚至激動地站了起來——兩腿直立的那種。但很顯然,狂熱教學的地點並不那麼安全,珠玉冠冠腳下一滑就就摔了下去。幸好狂熱是匹會魔法的小馬,眼疾法快地用魔法拽著她的尾巴,把她重新拎了上來。
“你從一開始就這麼打算的對不對!你在屋頂上給我上課就是想要嚇唬我!然後好看笑話!”被拽著尾巴的珠玉冠冠不依不饒地掙扎著,不過,對於狂熱來說,這點力度和沒有也沒什麼兩樣。
“我只是想曬太陽,”狂熱把珠玉冠冠重新放回座位上,“另外,你已經耽誤了不少時間,澤科拉已經走遠了。”
“就算是那樣,也別想我一匹馬去!那可是永恆自由森林!”珠玉冠冠的四隻蹄子打著哆嗦,看得出來,像她這樣的富家女——雌駒,還從沒幹過這麼冒險的事。
狂熱卻是拍拍她的腦袋,讓她彆著急:“我從來沒有說過讓你一匹馬去,我也有不得不去的理由。所以,這就當作是一次課外實踐了吧。”
狂熱當然有要去的理由,無論澤科拉的故事是怎樣的,但至少有一點可以肯定:這次的事件一定有暮光她們幾匹雌駒的參與。畢竟看小馬谷對澤科拉避之不及的態度就知道了,這時候會去找這匹被誤解的斑馬的也只有才來小馬谷不久的暮光閃閃了。總不可能是可愛軍團吧?這個時間點都還沒成立呢。
縱身一躍,狂熱就從屋頂落到了地面上。不過由於沒有使用魔法的緣故,讓他的偽裝出現了幾道裂縫,但下一個瞬間就被他修復了。可珠玉冠冠不能像狂熱怎樣肆無忌憚的從魔法救助站的屋頂跳下來——加上閣樓有三層高的小樓對她來說還太早了,還是樓梯比較靠譜一點。
“追蹤已經跑遠的目標,”狂熱看到珠玉冠冠已經從店裡一溜小跑地竄了出來,便接著說道,“我教過你的,不需要魔法就可以做到。”
“啊,看蹄印,簡直就像是農民一樣,本小姐才不要碰那對泥巴!”雖然嘴上一點也不客氣,但珠玉冠冠還是老老實實地在泥路上翻找起來。她還是非常珍惜自己父親給她爭取來的機會的——讓陸馬也能用魔法,說出去都沒小馬會相信的。可奇蹟早已展現在了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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