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掉的吊燈,汙穢的殘蠟,還有被白布遮蓋的鏡子,這間屋子已經可以作為3流恐怖片的場景了——如過沒有那個把自己和鏡子一起關在泡泡裡,並且不停嚎叫,滿地打滾的小馬。
“啊啊啊啊啊啊,疼死了!”
“呃,你自己要這麼幹的,怪不了別人。而且你的疼痛忍耐能力不是很強嗎?”鏡子裡傳來和狂熱一模一樣的聲音。
“但這是直接作用在靈魂上的!嗚——我只是像是拔倒刺一樣分裂了一絲出去,可結果,嘶————”狂熱疼得猛吸了一口涼氣,“就好像把我的〇〇塞進了絞肉機裡,還讓我眼睜睜地看著一樣!”
“唔,我都不知道你還有這段經歷。說實話,我已經有些慶幸當初被關在鐮刀裡了。”‘周’說的就像狂熱真的經歷過這種事兒一樣
“才沒有!我只是打個比方,打個比方懂不懂!”
“就像說啤酒的味道像馬尿一樣?”
鏡子裡的‘周’還在說著風涼話,這是他最後一點還能傷到狂熱的方法了,用語言的力量——雖然狂熱重來不在意。
“呼,呼——”終於,在狂熱幾乎沒有力氣再喊叫的時候,那深入骨髓規定疼痛才降到了可以勉強忍住的程度,“該死的,我就只是想做個預警措施而已!”
“對,沒錯,從自己靈魂上掰一片下來放在別人身體裡,這樣就能知道對方的位置和安全與否了。這可是侵犯隱私的!”
“呵,說的好像法律和道德可以約束我似的,”狂熱冷笑了一聲,踉踉蹌蹌地扶著鏡子站起來,“更何況沒有小馬會知道。”
“當然,你的半吊子魔法倒是個好東西,不但不會讓受害者記得具體過程,還能在對方放下心防的時候迷惑她,和她做這樣那樣的事。”
“別諷刺我,你個婊子養的!”雖然還沒什麼力氣,但足以把蓋在鏡子上的白布扯下來了,而裡面那個人影還在笑嘻嘻地看著他,“我可不是靠下半身思考的臭蟲!我這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吻了她?我當然知道你不會更進一步,但你必須明白,”‘周’一隻手插著腰,另一隻手指著鏡子外的狂熱,“如果你連這都忍不住,那你怎麼面對可能到來的神話生物?我確實會幫你,但我可不會陪你一塊兒去死!”
在‘周’衝著狂熱大吼一通之後,整間屋子都安靜了下來,即便是在隔音泡泡裡也是一樣。
良久,狂熱才重重地撥出一口氣:“你是對的,戰勝你讓我變得自大了,以至於會範這樣的錯誤。”
“啊,你明白了就好,”鏡子裡‘周’攤攤手,“可不能指望敵人會給我們第二次機會。”
“但是!”
就在‘周’以為狂熱要走人的時候,狂熱又用凌厲的暮光鎖定了他。
“你讓柔柔這段時間一直生活在自責與悔恨中的罪行,必須被懲罰!”
“好,好,說的你要殺了我似的。”‘周’一點兒都不以為意,他都這副樣子了,還能怎麼著?
不過他顯然忘記了狂熱剛用過的魔法:“希望你和木精狼玩的開心。”
“什麼?可。。。。”話還沒有說完,‘周’就被捲入了夢境之中。沒辦法,誰讓狂熱已經入侵了無數次他的夢境世界了呢?對付夏塔克鳥的辦法都爐火純青了。
隔音泡泡是真的好用,狂熱在臺階最上端回頭望去,被他魔力渲染而散發著淡淡銀灰色光輝的隔音泡泡包裹著被遮蓋起來的鏡子。沒有小馬會知道這間地下室裡還有一個做著噩夢的孤魂野鬼。
當狂熱開啟房門的時候才發現,塞拉斯蒂婭公主的太陽都已經要落山了。暮光閃閃正和她的好大兒斯派克坐在那張橡木桌旁享用著晚餐——香煎虎皮菊燴烏羽玉、科雷亞沙拉、雙球薰衣草冰激凌,以及一紮新鮮的甜蘋果園蘋果汁。當然,斯派克的那一份是加了寶石屑的,紫色少婦可不會讓自己的龍寶寶營養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