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被抓到半空的糖糖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都這個時候了,狂熱為什麼要讓自己不要笑?不是應該擔心自己的安全嗎?難道不笑就不會有危險嗎?
但很快,她就沒空想這個問題了。那隻抓住了她的夜魘用蛇一樣的尾巴鑽進了她的戰鬥服裡!
“噫!狂熱!”糖糖尖叫道,“這隻奇怪的大蝙蝠要做什麼!”
狂熱甚至都沒回頭看一眼,他怎麼會不知道被夜魘抓住的會是下場。但在他拿到蹄槍之前對飛在天上的夜魘毫無辦法,至少除了神話法術意外沒有辦法。畢竟他可不會冒著徹底墮入瘋狂的危險,為了一匹比較好用的工具而連續使用神話法術。
糖糖沒等到狂熱的回答,但卻等到了夜魘的進一步動作。那根靈活的尾巴上的倒刺非常鋒利,讓夜魘能在雙手都沒空的情況下輕易地穿過小洞或者裂縫,切開厚重的衣服,甚至穿過金屬鎧甲的接縫。當然也包括切開糖糖的戰鬥服。
“狂熱,我感覺這東西不對勁!”糖糖再次向狂熱求助,哪有動物吃東西之前還要把獵物的衣服切開的?她有些懷疑這個怪物對她有奇怪的想法了。
“神話生物從來沒有對勁過,但我肯定你想岔了。”狂熱終於撿到了糖糖丟掉的蹄槍,他儘可能快地瞄準了抓著糖糖的夜魘。可是飛在天上的夜魘可不是固定靶。它在空中不斷地變換著位置,讓不想射中糖糖的狂熱不敢輕易開槍。
“你你拿到槍就快開槍啊!”儘管知道狂熱不好瞄準,但糖糖還是在催促著他。因為夜魘那條滑膩的還帶著些許鋒利尖刺的尾巴纏繞住了糖糖的身體,那條尾巴在不停地蠕動並且不時地輕輕觸碰這匹雌駒充滿活力的軀體。
狂熱就好像沒看到糖糖的遭遇似的,他望著半空中的夜魘緊皺著眉頭。科技的力量太麻煩了,哪有魔法那麼便利,光學瞄準比魔力鎖定要難太多了。要知道即使是在他的調查員生涯裡也沒有怎麼用過槍,反而是在風暴王手下時挺常用,但那都是用槍口頂著別的馬或者貓或者狒狒的腦袋開槍的,根本不需要瞄準。
“你別急,你只要忍住別笑就不會有危險!”狂熱只能儘量安撫糖糖,以防止她因為進行掙扎而導致狂熱更加難以瞄準。
“不!”夜魘那條怪異尾巴的尾巴尖在糖糖的脖頸下方抹了一下,然後開始慢慢下滑,可被抓住的糖糖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哇啊!它要是得逞了我還怎麼面對天琴啊?你快開槍!”
怎麼面對天琴?狂熱完全不明白糖糖在說什麼,好吧,或許他明白的,但他現在來不及解釋,就算解釋了糖糖也不會信。夜魘完全不會像糖糖想的那樣行動,很少會有神話生物能和其他物種進行不可描述的行為。畢竟,人會對著馬產生衝動嗎?等等,他自己曾經不就是嗎。
夜魘的尾巴尖從脖頸下方一路下滑。糖糖感覺到了什麼?那條滑膩的,蠕動的尾巴給她帶來了困惑?恥辱?還是混亂?除了她自己沒有馬知道。她無能無能為力地感受著那條尾巴劃過了胸口,劃過腹部,然後——
“哈哈哈哈,停下,快停下!哈哈哈哈。”
沒錯,夜魘只能在抓住對手之後進行搔癢。那個尾巴尖可是搔癢神器,很少有生物能夠抵擋這東西的威力。不過,之前讓糖糖誤會的遭遇顯然讓她把狂熱的提醒當作耳旁風了。
而夜魘會如何對待那些沒能忍住的生物呢?狂熱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在幻夢境中,夜魘受到深淵之王諾登斯的支配,奉命看守聖地恩格拉尼克山(ngranek)。如果有人類試圖靠近這座山,夜魘便會將他們掠至高空,並用尾巴為其搔癢。如果擅闖者能夠忍受住不笑,夜魘就會將其完好釋放;如果擅闖者不能忍受,夜魘就會將其扔到納斯谷,那裡有可怕的怪物等待著他們。
而在小馬利亞,既沒有恩格拉尼克山,也沒有納斯谷,按照它們的習性,就會釋放忍住的目標,把沒能忍住的獵物丟到它們所能想象到的最恐怖的地方等死。
因此,狂熱推斷糖糖馬上就要被就夜魘丟到平臺下面去了!
現實總是與理想情況有些差距,就像小馬在不用魔法的情況下永遠無法獲得純水。現在的情況也是一樣,那隻確實丟下了糖糖,只不過落點有些問題——它竟然一個俯衝把糖糖丟向了狂熱。
“狗屎!”狂熱罵了一句,他哪能不明白這隻夜魘的意思,就連萬丈深淵都不如自己恐怖!
“每匹小馬都要為自己的言行付出代價,就算你是神話生物也不能例外。我是獨角獸!”
狂熱一個側身躲開了滾地葫蘆一樣的糖糖,然後陰沉這臉對夜魘說道。夜魘一族20的智力不是浪得虛名,一個個都是祖傳的大聰明。雖然智力不高,但是夜魘可以理解某些語言例如食屍鬼的咕噥),並且對一些超自然種族態度友善。所以,它當然能聽懂狂熱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