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熱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旋轉木馬精品屋的,這一切都發生的太快太突然了,還像是夢境一樣美妙。珍奇在耳畔的呢喃,還有碰鼻子時嬌羞的表情,美妙的有些不真實,彷彿有馬在幕後操縱著。
“我被精神控制了?”狂熱對著一個陰暗的角落問道。
“它只是放大了你們心中的一部分想法,所以你才會那麼晚才察覺到,”一種好像是利爪抓撓黑板的聲音在狂熱的背後響起,“另外,我不喜歡黑漆漆的地方,我更願意在亮堂些的角落現身。”
聽著一隻消瘦又飢渴的可怕異型生物說自己喜歡有光的地方總有些奇怪,就像新年的第一個早晨沒有新內褲,迫不得已只能穿上了尿不溼的感覺。
“我以為你們這些獵手都喜歡在陰暗的角落伏擊呢,”狂熱轉過身看著這具邪惡的消瘦飢渴的軀體,“你知道是什麼東西嗎?它讓我的計劃泡湯了,我現在都不知道該如何去追求她們了。雖然我不知道正常情況下我能不能忍住,前些日子要是暮光沒及時趕到我或許還會柔柔伸黑手。”
“我沒興趣聽你的猥瑣行徑。另外能做到這一點的很多,夏蓋妖蟲、米戈、鑽地魔蟲等等都能進行完整的急速控制,而能做到簡單的慾望放大的種族就更多了,”回答問題的獵犬表現的更像一個博學者而不是嗜血的怪物,“當然還有這個世界的生物,我可沒辦法確定是誰幹的。”
“哦——偉大的博學者伊敘·亞沒招了!”
“不要用對付凡人種族的招術對付我,”被稱為伊敘·亞的獵犬揮了揮前爪,“我們在那次災難之前就已經超脫,不會被激將。不能確定就是不能確定。”
“在小馬利亞沒有人,要說凡馬種族!”狂熱糾正道。“還有,我可不想變成別馬的傀儡。”
“無意義的爭辯。你可以做箇舊印給我,下次被心控時我會把舊印打進敵人的身體裡——作為一名巫師你應該能感應到自己做的舊印在哪,對吧?”
“舊印,呃,可以用魔法標記代替嗎?”
“許多生物都能抹除魔法標記,那一點也不可靠,”伊敘用她那顆詭異的頭顱做出了狐疑的表情,“你,厭惡舊印?”
“當然不,我又不是神話生物。”
“聽著,我不在乎你到底是什麼!但這個世界外面的時光漩渦屏障是你造成的,所以你給我好好活著,我不想再次為沒有理智的野獸!”伊敘有些被狂熱的嘻皮笑臉激怒了,她用鋒利的爪子惡狠狠地抓住狂熱的鬃毛。
“你過於激動了。”狂熱平靜又緩慢地推開了伊敘。
“別再召喚神話生物了,好嗎?”伊敘喘著粗氣,“你越是接近它們就越快成為它們,或者死在這條道路上。”
“你的故事?”
“我們的故事。”伊敘用尾巴在空中畫了大圈,然後不由分說地將狂熱拉了進去。
鮮花,飛鳥,茂盛的植物,以及無數高聳的大理石建築,穿著奇異面料長袍的馬型生物不停得穿梭其間。
“這是我們過去的國度,廷達羅斯。”清脆的女聲在狂熱耳畔響起,但狂熱根本找不到發出聲音的馬,甚至不能控制自己的身體,只能俯瞰著廷達羅斯。
“看上去有些像小馬利亞,你們也是馬嗎?哦,等等我看見那傢伙吃肉了,有尖牙利爪的馬?”
伊敘沒有理會狂熱,繼續自顧自地介紹:“疾病,戰爭,財富,意識形態,我的同胞戰勝了超然之路上的大部分敵人。我們改造了環境,即使是真空中也佇立著我們的高塔;我們改造了基因,使理性徹底壓過了感性,這使我們團結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