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尾巴應該歸我!”
“好的,蒙上她的眼睛。”斯派克在萍琪的命令下用他的小胖手給吉爾達蒙上了一塊淺藍色的布,“你在原地轉個圈,然後給小馬裝尾巴。”
當然,萍琪可不像她說的那樣讓吉爾達轉一個或者幾個圈,她直接讓吉爾達變成了陀螺,然後推著攙扶著吉爾達向前走:“現在向前走,把尾巴裝上去。”
“哼,這肯定是惡作劇,我才不相信你!我要走這邊!”吉爾達可不想再被整,尤其是在這麼多小馬面前出醜。
但是萍琪並沒有騙吉爾達,她指著畫有粉色愛心可愛標誌的小馬畫像喊道:“等一下,柱子在這邊!”
吉爾達才不會理萍琪,她認定了只是萍琪的惡作劇,包括之前的滴水杯和假禮物,還有自己差點上當的辣味香草檸檬糖——那隻小肥龍還不錯,以後遇到可以對他好點。或許是因為鳥類部分的定位能力,吉爾達在轉了那麼多圈後還能精準地走出一條直線,但這並不是什麼好事,因為在她爪下有一團斯派克粗魯吃像造成的奶油。吉爾達蒙著眼當然不知道這麼多,她堅定地吧左前爪踩了上去,然後在自己的尖叫聲一路滑出了大門。另馬難以理解的是,她打滑的是本來就不防滑的鳥爪,明明可以用後腳的肉墊與地面進行摩擦來減速卻滑出去那麼遠。
“嗯,吉爾達?你把尾巴裝錯地方了。”萍琪好心提醒道。
吉爾達在摔倒後把紫色馬尾巴掛到了自己的喙上,看起來就像長了兩撇八字鬍一樣滑稽,而周圍的小馬們也被吉爾達的模樣逗得發出一陣笑聲。這可激怒了吉爾達,在獅鷲中她算得上是個好脾氣,可在小馬中間她就只能說是非常暴躁了。在被那麼多小馬一起嘲笑後她爆發了,發出了兇猛的野獸才有的吼叫聲。
“吉爾——達!”一隻蹄子按住了猛獸的脖子,“你站在門口做什麼?歡迎我嗎?很抱歉各位我來晚了,有給我留蛋糕嗎?等等,你們這麼看著我們幹什麼?”
“事實上,吉爾達剛剛生氣了。”柔柔小聲地說,這匹膽小的小馬倒是沒被吉爾達之前的吼聲嚇到,蠍尾師都能當貓擼,哪會怕這個。
“吉爾達,生氣?”狂熱沒有挪開蹄子,反而晃了晃,“你生氣了嗎?”
“不,沒有,我只是,只是。。。”吉爾達的翅膀都焉了,她可忘不了幾天前這匹雄駒帶著的那些可怕生物,狂熱甚至為了誘騙她還把那些長著蝙蝠翅膀的怪物偽裝成鴨子。這讓今天她還被那匹黃色天馬帶著的鴨子嚇了一跳,想必這匹黃色天馬一定絕得自己是個膽小鬼吧。
“只是什麼?”狂熱湊近吉爾達的鳥腦袋關切地問道,但他微微眯起的眼睛卻透露出警告的意味。
“我只是不喜歡惡作劇發生在我身上!”吉爾達找好了理由,“我其實不喜歡這些玩笑,尤其是發生在我身上的時候。因為大家都會嘲笑我。”
“可你說過你喜歡玩笑的,吉。”雲寶不明白為什麼吉爾達會這麼說,明明之前幾天還玩的好好的。
“那是因為你喜歡,雲寶。”吉爾達認命般地閉上了眼睛,事到如今乾脆破罐子破摔算了。無論真也好假也好,如果自己的回答不能讓身旁的惡魔滿意自己絕不會有好下場,還不如賭一賭小馬們會不會接納自己。
“我?”
“是的,你,你是我唯一的朋友。”
“你在獅鷲裡就沒有朋友嗎?”
“沒有。如果你瞭解我們的話就會知道,獅鷲是沒有朋友的。只從古託國王弄丟了伯瑞斯金像後獅鷲就成了一切向錢看的種族,或許可以用錢來買一個朋友,但那不是真正的朋友。所以,我不想失去你!我說我喜歡惡作劇是因為你喜歡,我能忍受萍琪對我做的這些惡作劇是因為你在這,甚至我還為你唱了少年快行營的營歌!”年輕的獅鷲聲嘶力竭地吼了出來。
“我,我很抱歉,吉爾達。”雲寶飛過來摟住了她。
“不,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我用粗暴的方式對待了萍琪派,我知道她是你的朋友,但我不想讓她把你搶走。這或許就是我的本性吧——獅鷲們愚蠢的貪婪。”
“不,我說抱歉是因為今晚的派對是我佈置的。”
“什麼?”聽到雲寶的話,吉爾達也不玩煽情了,她震驚地看著這個她唯一一個可以稱得上朋友的小馬,“你做了那麼多的佈置專門來對付我?我一直以為是萍琪派!”
“我沒有專門整你,吉,只是你恰好遇上了。不過最後你踩到奶油可不是我安排的。”
“也不是我,我還幫你把吹不滅的蠟燭換成了正常的蠟燭!”萍琪可不想被誤解。
“我說那些蠟燭怎麼被吹滅了呢,原來是你乾的。”
“雲寶,現在我不像你之前認為的那麼酷了,你還會當我是朋友嗎?”吉爾達問道。她一開始只是準備糊弄狂熱,但當她全部說出來後她發現自己真的是這麼想的。獅鷲巖的生活是又乾又硬的獅鷲烤餅,那裡只有又老又頑固的格朗福爺爺和其他冷漠的同類,她不想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