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嚕”一連串的氣泡從水中浮起。
“這是?”狂熱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我記得我應該的溺水了。”
“咕嚕嚕”又是一連串的氣泡從狂熱的腮中冒出。
“我長了腮?看來在水裡呆太久了。”意識到自身情況的狂熱立刻調整身體,準備上浮,但有有什麼東西捆住了他的四肢。他當然不會坐以待斃,可隨著他的掙扎,困住他的東西也越來越緊,甚至還有一根觸手之類的伸進了他的嘴裡。
“?”狂熱楞了一下,直接把那根觸手咬斷,吃了下去,“金屬和機油?什麼鬼?”
可惜水底太過昏暗,狂熱完全看不清那是什麼,而仍然一片漿糊的腦子也沒辦法用出什麼魔法。不過幸好,光用嘴也能夠讓自己脫困了,只用三兩口狂熱就咬斷了所有觸手,浮到了水面上。
“呼——這裡,”看著周圍全是粗壯參天的詭異大樹,陰沉的慘淡陽光透過層層疊疊的樹葉在河面灑下了細細碎碎的光斑。這森林靜謐得如同一切都沉睡著,只有遠處不時傳來木精狼的嗥叫在散播死亡的恐懼。還有,一隻盯著自己的海怪?狂熱驚訝道,“是永恆自由森林!我被衝到了下游!”
“我不管你是哪兒來的,這裡是我的家,請你立刻離開這裡!”這隻海怪顯然不是那麼友善,但又有誰會對突然闖進家中的馬客客氣氣的呢。
“我都不知道一隻海怪家裡會有金屬和機油,你的收藏可正獨特。”狂熱一邊往岸上游一邊虛著眼對這個幾十米長的大傢伙說到。那些觸手傷害性不高,但侮辱性極大,要是換作哪匹小雌駒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呢。
“什麼?我怎麼會有那種東西?我只有爽膚水、水包油型乳化膏霜保溼劑、鬍子蠟各種型號的鬍子蠟還有極度柔軟,不管是毛質,吸水性都無可挑剔的灰熊刷!”海怪變魔術似的掏出各種各樣奇怪的鬍鬚保養道具。
就在海怪滔滔不絕的炫耀自己的鬍子保養秘訣的時候,狂熱已經爬上了岸。
“咳咳,tui!”一塊纏繞著電線的金屬塊被吐了出來,“這玩意就是你的所謂的家裡的,還是觸手的形態!你這個變態的長蟲!”
“哦——!我不能接受這樣的侮辱!”海怪矯揉造作的捧住自己的胸口,“等等,我家裡真有這些金屬碎片嗎,它們會打碎我的那些寶貝的。”
“我建議你最好自己找一下,水裡太暗我根本看不見。”狂熱使勁擰著自己的鬃毛和尾巴,他必須保持全身乾爽才能在12小時後褪掉脖頸上的腮和身體兩側的鰭。當然篝火烤自己會更快,但恐怕在復原之前就會因為適應性長出分泌滅火泡沫的腺體了。
“你說得對!我去去就來,你可別跑,要是沒有那些金屬我就要找你算賬!”海怪吧尾巴一甩就鑽進了水裡,但幾十米長的身軀卻在水面掀起了巨浪,把好不容易擰乾了尾巴的狂熱再次淋成了落湯雞。
“你就不會慢點嗎?”狂熱在岸上吐槽道。“我還是該點把火,至少一個小篝火。”在等待的時候什麼都不做是浪費生命的表現,那在附近收集點石塊,樹枝什麼的就再好不過了。森林裡的石塊不是很多,似乎有什麼馬收集過一遍,只有一些零零碎碎的小石塊,不過也足夠壘成一圈了。樹枝方面要比石頭順利許多,一棵枯樹就立在岸邊,隨便折一些樹枝就是了,更幸運的是樹底還有個樹洞,或許是某隻熊冬眠時用的,但當這棵樹枯死的時候無情的拋棄了它。而今晚這裡將成為狂熱的臨時避難所。
然而“血跡。。”狂熱在樹洞前停住了腳步,枯樹的樹洞應該早就沒有動物住了,怎麼會有血跡?而這小小的樹洞湊近些瞧也算是一覽無餘,無論是側壁還是地面都是空蕩蕩的,只有屍體被拖行造成的血跡。
“那麼,是在樹裡還是跑掉——”
“還真有!”海怪的上半身從水裡竄出來打斷了狂熱的自言自語,他手裡捏著一顆機器馬頭,幾根帶著牙印的機械管線掛在斷口處,“這是什麼?”
“我不知道這是什麼,但我知道你濺了我一身水,兩次。”再度變成落湯雞狂熱面無表情的答道。
“啊,抱歉抱歉,我叫史蒂芬·馬格力特,感謝你提醒我有這東西在我家裡,要不然我的防水鬍子蠟說不定要被它打碎了,那我的寶貝鬍子可沒辦法保持堅挺了。”海怪隨手把機器馬頭丟在岸上,開始擺弄他金燦燦的鬍子,“不過我從沒見過長腮和鰭的小馬,你是什麼品種?”
“我叫狂熱,是一匹獨角獸,腮和鰭都是魔法事故,出現在你家裡也是。”狂熱面不改色的撒著謊,“你能把這顆樹燒了嗎,裡面有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