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沾今天受到“血”的刺激太多了,恰好木屋裡有血,便把桌子搬到外面得到木板道路上。
北奧尼桑早就收到了學院發來的檔案,便提前準備了生活用品,為夜凌雲三人提供了方便。
擺好喝酒的用具,黃沾才坐在木板地上,等待梁展銘的到來。
夜凌雲坐在旁邊,等了一會兒也沒見第三人,低頭看了一下手錶機:“學長上去九分鐘了,他該不會是不想下來了吧?”
黃沾也意識到問題,便喊道:“梁主席,你搞定了沒有?”
男生和女生在一起的時候,遇到事情總是男生做,尤其是喊人。只是和黃沾在一起時,夜凌雲就有種自己才是女生的錯覺。
“來了!”梁展銘提著兩瓶海王酒,慢悠悠地走出木屋。
“你怎麼上去這麼久?”黃沾沒好氣地問道。
“我給上級打個電話,試了好幾次都沒通。”梁展銘一邊解釋一邊來到桌子邊,“坐在地上?”
“地上有土,你可以自個搬一把椅子過來。”
梁展銘坐在地上:“算了,一起做同件事才會快樂。”
其擰開瓶蓋,依次倒滿杯子:“你們怎麼也到那裡?”
“哪裡?”黃沾想都沒想就問道。
夜凌雲思考了一會兒,直到理解了前者所說的地方,發才解釋道:“就是感覺有危險氣息靠近,然後就過去了。”
“哦,咱們差不多。”梁展銘舉起杯子,輕呡了一口,“明天北奧尼桑回來給你頒獎的。”
“我又沒做什麼,幹嘛要給我頒獎?”夜凌雲受寵若驚道。
“如果我不在場,你肯定會跳出去,我看得出。而我在場了,你還能起到輔助作用,單憑這個北奧尼桑就對你刮目相看了。”
“其實我當時只是去看看,如果事情太嚴重,我就會逃走。”在熟悉的人面前,夜凌雲不喜歡掩飾,把自己當時誕生過得那個想法說了出來。
他說完,以為空氣會沉默,或者有人鄙夷他,誰料梁展銘不在意地說:“你的想法完全正確,我贊成。”
“你這人有沒有一點榮耀之心!”黃沾一拍桌子,惱火梁展銘教壞夜凌雲。
“遇到那種情況,估計你會逃得比我快。”梁展銘挑眉,壞笑道。
“我才不會,我就算……”黃沾剛要說出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的豪言壯語,又意識自己有點自誇自賣,只好中途把話掐斷。
“情況危急到沒人控制不住的時候,你還去幹嘛,平白新增一具屍體,是想讓愛你的人為你來一場轟轟烈烈的喪禮嗎?”梁展銘喝了一口酒,扭頭面對夜凌雲,“凌雲,你要記住,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在意你的人,他們為了你可以連命都不要,你千萬不要因為一時衝動而讓他們傷心。”
世界上總有人為你而生,只是你還沒有達到遇見他們的條件。
“學長,你說的是真的,他們是誰?”夜凌雲眼珠顫動道。
“這個不能說,你只要知道,你如果能夠一直活下去,你就能見到他們。”梁展銘把被子伸到夜凌雲面前,笑道,“不談這個,喝酒!”
夜凌雲緊盯著梁展銘的眼睛,想從對方的眼睛中看出什麼。可能是他見識太膚淺了,除了鎮定的黑色的珠子,什麼也看不出來。
其心不在焉地端起放在桌子上的酒杯,與梁展銘碰杯。
剛喝一口,苦辣的怪味刺激舌頭與喉嚨,他只能放下酒杯,皺眉消化那股酒勁。
“太無趣了,聽首歌放鬆放鬆。”梁展銘放下酒杯,開啟自己的手錶機。
他其實不想聽課的,他還是提出是想吸引夜凌雲的注意,讓夜凌雲不要想太多,放鬆一下自己。
他點了一首老歌,將音量調到最大。手錶機的喇叭很小,聲音自然不算特響亮,但在安靜的稻田裡,感覺非常適合。只聽:
徘徊著的,在路上的
你要走嗎,viav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