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手臂上的豁口,夜凌雲身上還有很多處,那是之前為了保護黃沾造成的。短時間內,癒合能力只能止血,在這一撞之下,傷口再次撕開,大量失血讓其頭腦昏沉。
夜凌雲搖搖頭,努力讓自己清醒,這才從地上爬了起來。
走到黃沾身邊,伸手道:“還好不?”
黃沾把手搭在夜凌雲手中,任由對方把自己拉起,一手持槍,蹙眉緊皺道:“你似乎比我嚴重。”
是很嚴重,而且隨時都會暈倒。夜凌雲不敢和黃沾說實情,只是點頭,走去撿起蝴蝶之蝶舞刀,大步朝廢墟舞臺走去。
進入廢墟,夜凌雲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匹兩米多高的黑狼,黑狼全身鱗片,躺在幾根破裂不成樣的地刺邊,眉心插著一把三稜軍刀,只有刀柄留在外面;除了眉心,其身子也是傷痕累累,血液從一道道深可見骨的傷口中湧出。
黑狼還沒死,它的瞳孔裡還有金黃色閃爍,沉重的呼吸聲從鼻口中吹出。
在黑狼對面,夜凌雲看到了同樣躺在廢墟里的梁展銘。
夜凌雲朝梁展銘跑去,蹲下扶起後者:“學長!”
梁展銘擠出一絲微笑,有氣無力道:“先去拔出軍刀,帶我離開!”
夜凌雲與後者的目光對視,繼而放下後者,穩抓住蝴蝶之蝶舞刀,小心翼翼地朝黑狼走去。
這匹狼的眼睛是金色的,體積也比其它死侍大很多,不需懷疑,它就是狼群的領導者。
面對領導者,哪怕只剩一口氣,在沒有弄清實力前,夜凌雲從不敢粗心大意。
隨著夜凌雲的靠近,領導者嘴唇收起,露出滿口月光精心裝飾過的獠牙。
夜凌雲小時候被狗咬過,對犬科動物懷有輕微的厭惡和恐懼。
見到獠牙後,有那麼幾秒,他是想逃之夭夭的。
夜凌雲走到領導者旁邊,領導者滿地掙扎,翻滾,卻無力發起反擊。
剛開始的時候他嚇了一跳,試了兩次後,他終於發現了領導者的無力,不再恐懼,壓著心態去抓住刀柄,分離拔了出來。
不知道是壓力,還是三稜軍刀的緣故,隨著軍刀的拔出,領導者的腦漿也跟著流了出來,要不了幾分鐘就會死去。
退到梁展銘身邊,此刻黃沾已經扶起了脫力的梁展銘。
夜凌雲軍刀裝入皮箱,繼而丟給黃沾,他自己則背起梁展銘,帶頭朝外跑去。
黃沾揹著兩個沉重的皮箱,跑起來很艱難,好在夜凌雲的速度也不快,她能保持不掉隊。
離開了戰圈,夜凌雲也不知道該往哪裡走,只選了一處方向就跑,反正不是倒退,也不算直靠莫斯科就行。
跑了大約一兩公里,夜凌雲終於倒在一片草地上。如果不是失血過多,再跑半天他都能保持速度在15s之上。
黃沾丟下皮箱,蹲下檢視夜凌雲的傷口道:“你流這麼多血,怎麼還能保持清醒?”
“是很多,很詭異,我也是第一次。”夜凌雲地上眼睛,有氣無力地接話,“該你守夜了!”
黃沾咬牙,點亮黃金瞳,分別在夜凌雲和梁展銘的眉心吻了一次,繼而快速轉身,逃避似的拿槍守護。
隨著這一吻,夜凌雲和梁展銘感覺體內有清流從眉心傳來,身體的細胞收到清流的刺激,自愈能力瞬間加倍,肌肉也不斷的蠕動,很快就會閉合。
“西方人都深刻地認為,如果被天使吻到,不僅會一生幸運,一切傷害也都會遠離,黃沾師妹,你那可是?”梁展銘開口調侃道。
“你都快死了,竟然還有這心思。”黃沾回頭,瞪了一樣梁展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