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淵沒有回答，繼續讓水位超過夜凌雲的面部許多才關上水龍頭。
咕嚕咕嚕……
“哇……嘔……”
喝水的聲音隨著氣泡而出，繼而夜凌雲睜開眼，身子從水中挺坐起，張開的嘴巴吐出大量溫水。
李俊淵從口袋中掏出一個小瓶子，擰開蓋子，將裡邊的褐色液體倒入水中。
褐色液體和溫水相遇，立刻發出強烈的化學反應，一個個氣泡從水中冒出，啵的一聲破開。
只是幾秒的時間，夜凌雲就感覺一股暖流順著毛孔鑽入體內，與四肢百骸融合，繼而刺激神經，讓其忍不住發出嚎叫。
那不是舒適，而是痛苦，無盡的痛苦，如同全身肌肉被人一刀一刀地切割，骨頭也被錘子敲成粉碎！那是生不如死的折磨！
夜凌雲從浴缸中跳出，表情扭曲，發狂地雙手握拳，半蹲在浴缸旁邊，肢體痙攣不止。
這是什麼鬼藥，簡直比濃硫酸還恐怖，只是釋稀的液體，幾秒鐘就能把人逼到將死的邊緣。
張揚要去扶住夜凌雲，但李俊淵抬手按住了前者：“別碰他，你會成他的敵人！”
張揚不太理解後者的話，可李俊淵的氣場太強，生生壓制了他上前的衝動。
半分鐘過去，夜凌雲雙腿無力，終於倒在地上，神智恢復一點清醒。
“它能幫你快速恢復，且加速領悟今天學到的。浸泡的時候，不要讓別人靠近。”李俊淵沒有給夜凌雲開口的機會，其提高自己的音量率先說道。
夜凌雲朝說話的方向看去，此時李俊淵已經離開，他什麼也沒看到，除了呆在原地的張揚。
張揚緩過神來，跑過去扶住夜凌雲的腰：“兄弟，你這是幹啥去了，搞成這副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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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凌雲嘴唇顫抖，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他太疲憊了，今天李俊淵虐了他一個早晨，中午歇了半小時，接著有五位教官進來，以不同方位合擊，打得他毫無還手之力。
幸虧他支援不住，暈倒過去，否則他今晚二十點都未必能回來。
今天的訓練雖然很辛苦，甚至屬於折磨，但好在他學到了很多東西，只有以後在戰鬥中不斷磨鍊就能全部施展出來。
“離開……”夜凌雲閉上眼睛，休息一小會，繼而推開張揚，有氣無力道。
“咋了？”
“離開！”夜凌雲再次推搡張揚，嘴中重複剛才說的話。
張揚沒辦法，只好放開夜凌雲，起身退到一邊。
“不管什麼原因，都不要碰我！”夜凌雲抬頭，盯著張揚說道。
張揚迷迷糊糊的地點頭答應，實在不知道夜凌雲為什麼要這麼做。
夜凌雲深吸了一口氣，緩緩朝浴缸爬去。
張揚大吃一驚，伸手要阻攔：“你想死啊！”
“滾開！”夜凌雲的黃金瞳不受控制地亮起，獵獸般呲牙，朝張揚大喝。
他的聲音攜帶著可怕的超聲波衝擊張揚的腦神經，令張揚怔在原地。
夜凌雲跌入浴缸中，詭異的劇痛再次傳來，令其差點昏厥。
張揚站在一旁，聽著夜凌雲再次發出的淒厲的嚎叫，心底的恐懼放大到難以想象的程度。
他覺得夜凌雲瘋了，對武力的追求達到了連命都不要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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