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年輕人是後來的，對夜凌雲很陌生，很多東西不知道，所以才會多問。
“換血他會變得狂暴，或者會死！”研究部部長朝著一口東北音，補充道，“別再問為什麼，你回去再查。”
今言靈塔回來，夜凌雲洗完澡後，就一直坐在廁所後面的弧形陽臺上，一句話都沒說
目送沉沉的夕陽消失，留下的只有燈火通明的學院。
張揚從外面回來，帶來兩盒飯和一瓶海王酒。
夜凌雲端起飯張揚的好意，食之無味地吞嚥著。
張揚找來兩個杯子，各自倒滿，遞一杯給夜凌雲：“拿著，喝酒是最容易使人開心的事。”
夜凌雲接過杯子，輕呡了一口便放了下來：“難喝，又苦又辣！”
“喝多了就喜歡了！”張揚一口喝掉一杯，沒頭沒腦地說。
“喝酒傷身，不怕死得早嗎？”夜凌雲扭頭問道。
“我爸告訴我，我們當黑道的，一定要活得高興，說不定哪天被嘣了，連享受都不知道是什麼。”張揚說完，又喝了一小杯。
夜凌雲盯著張揚，最後還是拿起自己那杯沒有喝完的酒，皺著眉頭一點一點地嘗。
張揚腦子粗笨，又舊事重提：“你今天看到了什麼，怎麼老是一副要死的模樣？”
夜凌雲放下杯子，從保溫盒裡勺起一口飯，嚼爛吞下，才對急不可耐的張揚說道：“我看到了悲傷！”
“啥，你說啥？”張揚咬著一塊牛排道。
吃牛排需要刀叉，而張揚不習慣用那種東西，拿筷子夾起就大口大口地咬。如果放棄筷子，那就是古印度人的吃法。
夜凌雲回想道：“我看到龍在哭！”
“你說那隻長滿黑色鱗片的狼？”
夜凌雲嗯了一聲，又勺起一勺子飯送入嘴中。
“它不是要殺你嗎，怎麼哭了？”張揚八丈和尚摸不著後腦。
“它的心在哭，它攻擊我是因為我對它具有威脅。”
“啥東西，你怎麼看出來的？”
夜凌雲搖頭道：“不知道，就是和那條龍的眼睛對視時，突然感覺自己和它可以心靈交流，然後就自己出現了這莫名其妙的感覺。”
“可能你是嚇壞了，出現錯覺。”張揚為夜凌雲抖了一杯，“喝下它，睡一覺就好了！”
夜凌雲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苦澀的辣味從鼻尖冒出，令他忍不住狠狠皺起了眉頭。
他很不明白，酒這種東西第一難喝，第二貴，第三傷身，可為什麼偏偏有這麼多人喜歡。
不管貧窮或富貴，我都愛你，與你一生一世不離不棄。夜凌雲覺得這句話用在愛情上太浪費，它的出現，應該是歌頌酒鬼和酒的美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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