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五章不知該喜還是該悲
飯桌上也沒有人提起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吃完了飯之後，大家也依然都圍坐在餐桌邊。
彷彿只要不離開餐桌，這頓飯就還沒有吃完，沒有吃完飯，宋婉芸就不會走。
但是該來的還始終是要來的。
“時間不早了，我就先走了。”
氣氛瞬間沉了下去，宋渝和林老爺子眼中都有明顯的失落。
“婉芸，時間也不早了，要不然你今天在這裡住一晚。”林老爺子提議。
其實這個時候天才剛黑下來，說時間不早了，未免有些牽強。
“婉芸，我讓人給你收拾一件房間。”宋渝也殷切的看著宋婉芸。
那個眼神，讓宋婉芸想起來，她小時候很想要一本書，央求宋渝買給她的時候大概也是這樣殷切的眼神。
她心裡一動，也捨不得走了。
“留下來吧，陪外婆說說話。”蘇念也開口挽留。
最終宋婉芸答應留了下來，往日，宋渝和林老爺子都是早早的休息了，但是今晚，明明是很疲累了，但卻始終不肯去休息。
“去休息吧。”宋婉芸勸到。
“婉芸，我還有一個事情想問你。”宋渝緊緊的抓著宋婉芸的手。
“您說吧。”
“你和你的妹妹，你們兩個之間是怎麼回事？”宋渝白天的時候見到宋婉芸太激動，沒有想起來這件事，吃飯的時候倒是想了起來，但是沒敢提。
她想著今天宋婉芸能留下不易，明天說不定一早就就走了，現在要是再不問了，以後恐怕就沒有機會了。
“這個說來話長了。”宋婉芸把自己和秦佳芸的相識說了一遍，至於互換身份的事情，宋婉芸說的很模糊。
其實，當時她自己也是有點迷迷糊糊的，過了很久才反應過來。
“你的意思是說，真正的佳芸，已經……已經……”宋渝始終說不出來那個字。
一共兩個女兒，本以為大女兒去世多年，沒想到居然有天會重新活生生的出現在她的面前，而另外一個女兒，一直以為她生活的還不錯，沒想到那個女兒卻是去世多年的那一個。
失而復得的驚喜，還有另外一個噩耗參雜在一起，使得宋渝都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心情了，該喜，還是該悲。
蘇念也愣住了，原以為只是簡單的身份互換，沒想到當年的確是有人去世，只不過死去的是和宋婉芸長著同一張臉的秦佳芸。
“其實，當年我也沒有弄清楚，她為什麼要那麼做，只是當時我太想逃離了，她跟我提出這個想法的時候，我很簡短的考慮了之後就答應了，而且我也是很久之後才知道了她的死訊。”
“說起來，我最對不起的就是佳芸，當年我覺得將你們兩個都帶在身邊可能照顧不好，所以就將她留在了秦家，我以為秦家能給她很好的生活。”宋渝這麼些年，對秦佳芸始終是覺得愧疚的，所以她給宋婉芸的愛是雙份的，連同秦佳芸那一份。
“其實她並不怪您，她在秦家生活的很好，從小的生活環境讓她成長為了一個善良的人，她認可秦家人是她的家人，那裡就是她的家，她也不認為自己被拋棄了，所以她不怪您。”
“但我在她的心裡也不是她的家人。”宋渝緩緩的說著，低沉的聲音中滿是苦澀，這可不會什麼太值得高興的事情。
“不過這也是應該的。”
